大概有点明白,为什么他身边这么多女人,唯独只有身边这人,成为特殊的那一个。 因为这姑娘和别人不一样。 五年过去,连她都变了。可是身边这人,你都看不到她的变化,一双眸子还是那么干净。 似山间一汪泉,一幅千年画,淡淡的,却又经久弥香。 伍宛白仰头灌自己酒,夜风吹过来,有点冷,但是心里更冷。 她很轻的说,“你还不知道吧,我跟他的婚约作废了。” “五年前就作废了,你那会儿要是没离开,说不定你们的孩子,如今都能叫我阿姨。” 第42章 “陆矜北,我想吃冰淇淋…… 傍晚的风轻拂面颊, 夕阳隐去,落日斑驳。 阮胭抬起纤细手臂,一边轻轻压住被风吹乱的裙摆, 一边听伍宛白说话。 提起婚约作废这事儿, 她的心底似被羽毛挠过,塌陷了一小块地方。 是因为她吗。还是别的原因。 还没等她想明白这出事, 傅砚池已经出来,隔了几个台阶,递过来她原本放在里面的电话。 当着阮胭的面,傅砚池不敢抽烟, 一脚灭了烟,眼神玩味的指指屏幕,“矜哥儿。” 阮胭看向手机,上面已经显示正在通话中。 她接了过来, 放到耳边, 说了一个喂。 旁边伍宛白和傅砚池对视一眼,用口型问, “你跟他告状了吧。” “这你还真冤枉我”,傅砚池双手一摊, 看一眼走到不远处接电话的阮胭,又回头和伍宛白说,“这位的行踪, 你以为他会一点也不知道。” “恐怕一条一条列的清楚, 第二天就会出现在他的办公桌上。” “所以你那些心思,该收的收一收,要是做什么欠妥当的事,我可不保你。” 伍宛白撅着嘴, 作势要去打他的肩膀,“砚池哥,你到底和谁站一起。” 傅砚池一把躲开,往后看了看玻璃窗里面的江橙,才又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痞痞的笑,“谁也不站,我只认理。” “其实我也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她,我们两家的婚约早没了。” “嗯。” “你说,陆姨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吗?”伍宛白问傅砚池。 “不同意又能怎么着,你觉得陆姨能管得住矜哥儿?” “管不着。” “那不就得了”,傅砚池眯了眯眼,“而且矜爷这性子,你觉得会让阮妹妹受委屈?” 伍宛白低着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我是不是不应该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这样说,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失败。为什么他就看不上我。” “那倒没有”,傅砚池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感情这东西,你当是选秀,非要列出来个一二三四,挑一个条件最好的。有时候,就是一种感觉,你觉得吧,似乎就是这个人。” “所以这不是谁好不好的问题。” “嗯,我知道”,伍宛白看向傅砚池,“算了,不说这个。改天你见到矜北哥,帮我跟他说声谢吧。” “什么,要说什么,自己朝他说去。” “我就不去了吧,也没什么,不就前些天我三叔家里那块地皮吗。” “行,帮你带到。” - 阮胭捂着手机,走到火锅店不远处的一个公交站台。 一辆公交车缓缓驶离,车窗上映出女人姣好的脸庞。 她压了压裙摆,慢慢在椅子上坐下来。 凉风拂面而过,吹乱人的头发。 电话里,俱是沉默。静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时,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你忙完一天,在万家灯火里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即使是一个呼吸声,也填的很满。 对面灯红酒绿是酒吧。灯光闪过她的眼睫。 无来由的,她弯起唇,很想叫他的名字。 事实上,也那么做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