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 说起来要不是留学,政驭这事儿也翻不出来。大概经过也简单,就是查体的时候发现尿检不太对劲。 像是吸毒了。 政药是什么性质的企业,谁吸毒直系都不可能吸毒;这多惊世骇俗呢,政驭自己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查,查来查去的,查到政迟身上。 “不择手段陷害亲哥,为了谋稳自身以便用接手政药”这件事,说实话,要不是政月了解他,就单凭任何一个人来评判,都会觉得,别人不清楚,但政迟这号人,应该干得出来。不是应该,绝对干得出来。 让亲兄弟不知不觉染上毒瘾,还能祛除所谓心腹大患,这种狠辣法子他想得出,也做得到。 确实,政月赞同。是做得到,却不至于。 也不肖得再问,政月莫名其妙憋屈起来,“你长嘴不知道说?” “说了,我想母亲会相信我。” 政迟将头扭去看向窗外。 政月哑了声。 确实,陈楣菱不信他。 这其实不能怪她。 以前两个孩子也是一起疼爱的,但自从不停出事之后,陈楣菱应激得很,她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什么走到哪哪儿就一片血雾,不明白政迟阴暗扭曲睚眦必报的性格是随了谁,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毫无怜悯之心,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娘胎里带来的恶。 她自是没有道德瑕疵的人,无法容忍教出来的孩子天生坏种,连拯救的希望都看不到。 出生时政成凌很高兴,说这孩子温顺不哭闹,一定有作为。陈楣菱却骂自己丈夫薄情图利,说,这是她迟来的礼物,不要他有什么作为,良善幸福平安顺遂就行。 结果令人唏嘘。 “你不会是自己也想走吧,疯啦。” “她说我总有一天会逼死她,我不想这样。” 政迟笑着说。 清了创,医生便请辞离开,政月便不再顾忌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是既要又要呢。”她说,“你知道自己不正常,还想要正常人的感情,不觉得矛盾啊,演一演又怎么了,早点学学你大哥,这会儿被赶出去的就是他了。”她也跟着笑道,“你就是孤独终老的命,图求那些做什么,我觉得伯母说得很对呀,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深知谁秉性低劣之后还义无反顾地去爱的。你看,连亲生母亲都做不到。” “你真的贪,阿迟。” 政月说。“特别贪。” 或许吧。 或许会有个人这么做的,一个疯子,利他者?深知他秉性之后还会义无反顾地爱自己。 殷姚总是问,你爱我吗。 爱我吗,爱我吗爱我吗?是我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