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清心想:难道是给饿醒了? 想去看看那只鸟,卫长琴的气息却把她紧紧地锁定着,她才一挪开头,又被他把脸扳了回去。 “顾小宝醒了,我去看看。” “它醒了关我们何事?它又不是人,它难道还能看出我们在亲热?” “它可能饿了吧?” “不管它。” “那它一直扑腾着翅膀也挺吵的。”顾珏清撇了撇嘴,“我把那土豆肉丝卷饼揉碎了,去喂它吃吧。” 说着,从卫长琴的怀抱里溜了出去。 卫长琴转过头,清凉的目光望向不远处茶桌上的鸟笼子。 蓝羽雀的那双眼睛似乎是盯在桌子上的,很显然,它注意到了那盘卷饼,或许是闻到了香味。 它完全没有接受到卫长琴冷然的眼神。 顾珏清把碟子里的两根卷饼揉碎了,肉丝和土豆泥本来就细碎,顾小宝吃起来应该也挺方便。 拿着碟子走到了鸟笼前,她用筷子把食物夹进了食碗里。 “顾小宝,你吃完就赶紧睡,别吵了,别老拿你那翅膀拍打鸟笼,要是扰了我的清梦,我就把你吊起来。” 也不管蓝羽雀能不能听得懂,反正威胁几句是有必要的。 喂完了鸟,顾珏清回到了卫长琴身旁,“咱们也该洗洗睡了吧?” “嗯。”卫长琴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你每次来月事,大概有多长时间?” 顾珏清闻言,心中不禁想道:长琴问这个问题,是想等月事结束之后,准备准备要滚床单了? 很有可能呢,他之前都直白地提出来,想跟她做夫妇。 于是,她回答道:“再过三天,大概就能结束了。” “知道了。”卫长琴只应了这三个字,没有再多说什么。 顾珏清也没多问,起身去洗漱了。 这一边的两人准备歇息,另一边的水池里,蝶王爬上了岸。 从冷水里爬出来,再被夜风那么一吹,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此刻,他真是像极了一只落汤鸡。 他不能一直穿着这身湿衣,否则该生病了。 顾府里的护卫早就眼熟他了,他便找看门的护卫先借一套衣裳穿上。 看门的人对此疑惑,他只能说自己今夜喝了酒,一不留神摔进了池塘里,此刻天色已晚,不想去打扰顾相,只能先弄一套衣服来穿。 好在护卫也没多问,很是慷慨地借了衣服。 护卫的衣服不太合身,短了点,只能先将就着穿。 蝶王离开了顾府,准备回自己的宅子去,走在清冷的街道上,时不时看见月色下有几道跌跌撞撞的人影,都是些半夜买醉的酒鬼。 忽的,有一道听着挺耳熟的声音传入了耳膜,伴随着一阵笑声—— “嘿嘿嘿,那个药还真是好用啊,又让我给得手了一个小姑娘,过几天我家里又要办喜事了。” 这声音这语气,不就是那个给他出馊主意的男子? 那个姓刘的,竟然用同样的办法再去算计另一个女子? 起初还以为,这厮是太喜欢自家隔壁的小娘子,求而不得,才会一时冲动犯了糊涂,给那小娘子下了药,娶到手之后,会当一个好夫君,那小娘子八成也原谅了他,只因为他说了一句:他们夫妇感情好着呢。 感情好着,竟然还会用同样的卑鄙手段去对付另外一个姑娘,再度连哄带骗地娶进门? 这厮之前明明说——人这一辈子,卑鄙一回又有何妨? 可是这杂碎卑鄙了何止一回啊? 蝶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