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信,”上官晔冷笑了下,眉眼间的情绪很淡,“傅轩养大的,一头嗜血的狼而已。” …… 上官晔回了府邸后,已至夤夜,他简单洗漱后,正欲上床入睡,忽然,他的眼神扫过小桌上的一个木匣子。 本应该靠着桌边三寸,此时却挪了一寸,他目光一愣,快步上前。 昨夜荒唐,晨起时又匆忙,以至于他竟然忽略了如此重要的细节。 上官晔掏出钥匙,打开一看,只见匣子里面空空如也。 “来人。”上官晔合上匣子,眼底闪过凉凉杀意,他问,“昨夜至我今夜归来的这段时间,有何人来过听竹居?” 侍人被他周身冷意吓到了,战战兢兢道:“禀世子,三小姐来过。” * 半夜交谈,信息太多了,以至于回到府邸,赵彻仍撑着醉酒的困意,思忖到了天将明,将来龙去脉捋了个清晰。 天空泛出鱼肚白的时候,少年揉了揉疲惫的眉心,翻身上床,拢着被子沉沉睡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福安福寿也不敢喊人,只能向宫里递了消息,以豫王爷身体不适为缘由在明心堂告了假。 过了晌午,赵彻悠悠转醒,透窗而过的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挡了挡,等缓过劲儿来,双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忽然,门外响起宋乐仪的声音。 “表哥呢?”她的声音急切,而福寿却拼命拦着人不让进,“殿下还在睡觉,郡主请稍等片刻,奴才这就去喊殿下。” 越是这般阻拦,宋乐仪越是不信。 宋乐仪冷笑:“当本郡主傻呢?还想骗我第二次?要么让我进去,要么告诉我他去哪儿了。” 赵彻低头看了眼身上的亵衣,原本系着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解开,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结实的小腹,他伸指,将亵衣往两边挑了挑,又接着将纱幔掀开。 福寿为难:“殿下真的是在睡觉……” “你家殿下是猪吗?”宋乐仪指了指头顶了烈阳,“这都过了晌午,还睡?” 赵彻:“……” 他盘了双腿坐在床上,扯着唇角笑了下,朝门外喊:“福寿,让郡主进来。” 闻声,宋乐仪一愣,在里面?真病了? 思绪只是一瞬间,她推门而入。 “表哥,你病…”宋乐仪的话音戛然而止,看到衣衫不整坐在床上的少年,她愣了好一会儿,才惊慌失措捂住了眼,转了身体背过去,娇恼道,“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一张小脸羞得通红。 “哦……忘了。”赵彻仿佛才察觉似的,伸手慢条斯理的拢了衣,也没穿鞋,赤脚走到宋乐仪面前,故意俯身到她耳边,低声问,“好看吗?”带着初醒的喑哑,很是撩人。 宋乐仪伸手便去推他脑袋,压着乌黑地发丝将人推到了另一边,拒不承认:“我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啊,”赵彻故意拉长尾音,轻笑了下,他缓缓直起身:“这容易,再看看就是。” 说着,他松了拢着衣的手,衣衫垂落,露出结实的小腹。 宋乐仪咬牙,这赵彻当真是没脸没皮的很,哪有他这样的!? 她捂着眼睛,死活不肯再看,然而赵彻不依不饶,非要她说好不好看,无奈宋乐仪只能敷衍着应和道:“好看,好看。” 赵彻十分不满意她的敷衍,笑着去扒开她的手:“没看怎么知道好看?表妹,你这话说的不实诚。” 宋乐仪恼得很了,当即心一横,压着心底的羞躁,抬着漂亮的眼眸大大方方的就去看。 眼神在他身上挑剔的扫了一圈,地道了一句:“行,那我和表哥说句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