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会带着云姒。 这日,卢才人带了秋玲去请安,路过小径假山时,忽然听见宫人的一番对话: “……黄才人都失宠这么久了,皇上怎么又想起她了……” “想起她?不过是狠得下心罢了。” 卢才人下意识地站住。 昨日是黄才人侍寝,这个黄才人请安时和卢才人坐在一起,其实卢才人往日根本没在意过这个人,但谁知昨日居然会是她侍寝。 今日请安时,好一阵风光。 但如今听这两个奴才对话,似乎其中另有隐情? “你知道内情?快和我说说。” 那宫人有点犹豫,最终还是没管住嘴,念了一句:“告诉你,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等对方点头,宫人才压低了声音: “你可知道御前的常公公?” “那我能不知道吗?除了许公公,就常公公最得皇上眼。” 闻言,另一人仿佛撇了下嘴,低声:“那你可知道常公公私底下有什么癖好?” 等对方一脸不解地摇头后,他才不紧不慢道: “呵,这常公公是除了根,却没断了做男人的心思,往常最爱寻那长得好的宫女对食,黄才人也是偶然知道这件事,把自己的宫女都送给了常公公,让常公公在皇上面前提了她几句,这才得了昨日的侍寝……” 卢才人听到这里,后面的话都没再听进去。 她神情有些恍惚,在秋玲叫了她一声后,立即回神,回和宜殿的途中却仍是有些心不在焉,全然不知,等她走后,假山后的一对宫人对视一眼,低声: “你确认她听见了?” “放心,我一直盯着的,她肯定听见了。” 二人又低声交谈了一番,才迅速地离开了假山后。 夜中,卢才人翻来覆去,脑海中不断回荡着那两个宫人的对话,如何都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坐了起来,浅淡的月光照下,幽暗的殿内,她脸上神色不断变化,最终,她咬紧了唇。 翌日,云姒不到辰时就醒来,进了内殿伺候。 叫她意外的是卢才人今日也醒得格外早,但叫云姒狐疑的是,卢才人今日看向她的眼神似乎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云姒明里暗里试探了一下: “主子怎么这样看奴婢?” 卢才人从铜镜中看向她,幽幽道:“只是觉得云姒一日较一日好看了。” 云姒牵了下唇角,总觉得这个话题让人不安,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卢才人今日穿这件松绿色的宫裙如何?” 卢才人今日格外好说话,几乎什么都听云姒的,惹得云姒几不可察地看了她许多眼。 云姒总觉得卢才人有点不对,而事出反常即有妖,她心底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连续几日下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云姒都要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唯一不同的就是,卢才人这段时间一反常态地总带着秋玲去请安,时常要许久才会回来。 直到这日,卢才人忽然叫了她,拢着细眉,一脸愁眉苦脸: “云姒,自我禁足令解除,一次都没见过皇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云姒迟疑:“那主子打算怎么办?” 卢才人顿了一下,似乎想了许久,才皱眉问她: “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