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能不能买通御前的宫人,不着痕迹地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能让皇上记起一分旧情也是好的。” 云姒哑声,对此不置可否。 御前的人要是这么好买通,岂能被皇上一直留在御前伺候? 但她没有直接否认卢才人的办法,而是道:“也许可以一试。” 殿内,卢才人抬起头看向云姒,渐渐降低了声音: “这几日,我寻人打听了点消息,御前有一位公公私下颇是贪财。” 她转头,在梳妆台上拿出一个锦盒,锦盒中是一只质地很好的玉镯,卢才人将锦盒合上,把锦盒递给云姒,她声音很低:“今日是十五,明日傍晚时分你替我跑一趟。” 云姒觉得这个锦盒很烫手,却是没理由拒绝她。 云姒心底苦笑一声,艰难地接下了锦盒,低声道:“奴婢知道了。” 等云姒拿着锦盒走出内殿时,她不经意间瞥见秋玲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有点白,也不敢看向她,死命地低着头。 云姒隐隐察觉到些许不对劲。 卢才人说她派人打听了消息,殿内只四个人伺候,小融子但凡有消息都不会忘记告诉她,虽然她厌恶陆淞,但不可否认,陆淞似乎对她怀有愧疚,一直试图帮她。 如果是陆淞得了消息,也会透露给她。 但她却是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和宜殿内只有这么点人,剩下唯一能用的人就是秋玲。 她和秋玲都是中省殿出来的,多多少少了解秋玲一点,秋玲什么时候认识御前的人了?论打听消息,卢才人应该让小融子去才对。 见秋玲端着茶水要进内殿,云姒立即给小融子使了个眼色,小融子意会地接过秋玲手中托盘。 秋玲一愣,皱眉想说点什么时,忽然听见一道轻声: “秋玲,我有点事想问你。” 秋玲身子陡然一僵,她骤然想起小融子和云姒的关系,虽然这二人在进了和宜殿后一直有意保持距离,但她也曾在中省殿待过,自然知道小融子简直是对云姒唯命是从。 秋玲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她看向云姒的神情有点僵硬,低着头: “姐姐,我还得进殿伺候主子呢。” 云姒语气温柔却意外的强硬:“耽误不了你多久的,而且还有小融子在。” 秋玲哑声,她蓦然对上小融子阴冷的眼神,打了个寒颤。 殿内伺候的四个人都在,陆淞见状,不解发生了什么,却是垂着头没有阻拦。 秋玲意识到什么,视线在云姒三个人中转了转,额头溢出了冷汗,她没再反抗,老老实实地跟着云姒到了长廊处。 世态炎凉,和宜殿失宠后,花房的人对和宜殿都不怎么上心,长廊外的半枝莲花期早过,却仍旧被留在原处,无人询问,秋玲和云姒站在长廊中,秋玲不安地看向云姒。 云姒垂眸,拨了拨手中的锦盒,她什么话都没说,秋玲却不由得吞咽了下口水。 须臾,云姒终于问: “关于这个锦盒,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么?” 秋玲含糊其词,想要敷衍过去。 云姒忽然打断她:“你知道颂茸为什么会失去主子信任吗?” 秋玲一怔,随即,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她一直觉得殿内颂茸最是霸道,不许旁人在主子面前露头。 但听云姒的话,真相却不是这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