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自己一起倒过来,真让沈禾推倒在了小榻上。 沈禾动作格外快,不等戚拙蕴反应,撑着小榻往前蛄蛹一截儿距离,坐在了戚拙蕴的腰腹上,让他无法发力起身,两手按着戚拙蕴的衣襟,低着头说:“你亲的一般,我教你还差不多。” 然后俯下身去,咬住了戚拙蕴的唇瓣,小狗乱舔般的胡乱亲着。 他毫无章法,完全是一时热血上头,鲁莽做出的行动。 还有一份被诱惑的因素在内。 戚拙蕴真的很好看,他依靠着小榻,微微抬着头与脖颈妄图起身,衣襟被沈禾折腾得松散凌乱,仰头看着的时候,哪怕是错愕,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跟无限包容,好像沈禾干什么都不会生气,只会笑着抱住他,由着他来一样。 沈禾心跳的砰砰作响,咬了下戚拙蕴的下唇,整个人好像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浑身都激动无比,血液在心脏用力的泵压下,流速加快,全身的温度都像是因此升高,头顶隐隐要冒烟了。 他一击即离,趁着戚拙蕴被袭击的回不过神,从男人身上爬起来,跳到地上,然后跑去门口,开门之前甚至不忘记摸摸自己衣服跟脸,确认没有很混乱后,用力将门打开,对着外头的人嚷嚷:“忠洪!好热!有没有冰盆,再送两盆进来吧!” 被推倒在小榻上的戚拙蕴撑着身子,坐起身后摸摸自己被少年咬的微痛的下唇,若无其事的拉着自己的衣袍,站起身掩盖住一些欲望。 沈禾见他站起来,还以为戚拙蕴准备报复回来,人跟做贼似的窜出去了。 脚步细碎,听起来是去找忠洪,跟着拿冰盆。 戚拙蕴吸了口气,头一次感受到,原来京城的夏日的确很热,让人难以忍受。 连外头的蝉鸣都显得聒噪恼人极了。 …… 落荒而逃的沈小公子回来时,青年帝王已经摆起了明君样,坐在案前低头看着奏折。 他眉目低垂,薄唇比往日里微微红上一些,看起来少了很多冷淡与高高在上的气势,平易近人的不像是个皇帝。 沈禾靠在冰盆边,看忠洪让人将冰盆放得离小榻极近,冰块散发的凉意压着人心中的燥热,让人头脑变得清醒。 沈禾才满意的坐上小榻另一侧。 他瞧戚拙蕴看折子的模样,瞥了两眼后收回视线,然后去摸忠洪贴心准备的书册。 好几本,是沈禾最近忙着策划跑路,没空看的新话本子。 他摸来一本,津津有味的翻看,然后没忍住,咬着下唇嘿嘿偷笑两声。 惹得戚拙蕴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戚拙蕴弯着唇垂眸,朱笔在折子上批注,写完一本放在一侧,低醇的嗓音问:“禾禾,你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同哥哥交代呢。” 沈禾:“?”他竖起耳朵。 干什么?又要钓鱼执法? 沈禾可熟戚拙蕴这套,总是问人问的不明就里,不点清楚自己的问题,唬得人心虚,张嘴叭叭叭就将所有的底细交代了。 沈禾上过可多次当,现在他可不会吃这种亏。 当他小孩儿呢?! 他装傻充愣:“哥哥你说什么呀?” 然后翻一页手里的话本子,假装自己看得全神贯注,没有空听戚拙蕴的话。 戚拙蕴说:“说说沈小公子是何时有了心悦之人,何时筹谋下江南,又是看中了江南什么样的男子,准备寻来做自己的妻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