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禧宫 温知许躺在美人榻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棉雾悄悄的走上前,经过美人榻再往里走,就见万岁爷正皱着眉心看着手中的折子。 自从上次之后,万岁爷就将折子都搬来了延禧宫。 万岁爷最近日日过来,有时候娘娘就在软榻上逗弄十八阿哥玩,万岁爷就在那看折子,时不时地抬起头往主子与十八阿哥那看上一眼。 或者下午的时候,吃完饭两人一起坐在软榻上,下一盘棋。 万岁爷看主子的目光越来越柔和,越来越宠溺,宠的主子是越来越骄纵,外面说的主子霸道任性,棉雾的心虚的表示丁点都没冤枉主子。 想到这,她额头溢出不少汗水,不敢再想,将手里的茶盏放下立马就退了下去。 还没走,忽见万岁爷抬起头,皱着眉心问:“温嫔前几日训斥宫女了?”这事传的沸沸扬扬的,养心殿无人敢说宸妃的不是,还是昨日德妃过来告了宸妃一状。 棉雾不敢隐瞒,点了点头:“是——” 康熙却仿若来了兴致,转头问:“是为了什么事?” 低着头的棉雾眼皮一闪,随后将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主子说那宫女次次只要万岁爷来了就拼命的往里屋凑,眼睛也巴巴的往万岁爷那瞧。” “主子见了不喜,这才将那宫女发作了。” “这样啊——”康熙点了点头,眼神闪了闪,又问:“那宫女人呢?” 棉雾低着头,回:“主子吩咐那宫女在外殿打扫,不准她靠近主屋一步。”听到这的康熙不知为何笑了一声,随后又道:“将那宫女……” 停了停,又继续拐了个弯:“等你们主子醒了,让那宫女过来奉茶。” “啊?”棉雾惊讶的抬起头来。 对面的人已经重新低下头看起了折子,似乎不想解释太多,棉雾只得又退了下去。 太阳落下山的时候,温知许才悠悠的睁开眼睛。 六月底的天热的不得了,温知许又是个怕热的,屋子里放了两大盆的冰,宫女轮流打着扇子,一丝丝凉意打在连上,她这才勉强睡一睡。 眼看她现在醒了,棉雾赶紧上前伺候。 “万岁爷走了吗?”温知许撑着手从美人榻上起身,白皙的几乎透明的脸上漂亮的五官娇媚的令人呼吸都跟着一瞬。 不知是最近这段时间滋润的缘故,还是主子的身子骨彻底的长开了。 有时候一颦一笑,举手抬足都妩媚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就连棉雾这个贴身的都难以抵挡,克制不住,更何况是旁人了。 美人榻上的人眨了眨眼睛,应是刚睡醒的缘故,那秋水一样的眸子边泛着薄薄的一成绯红:“万岁爷可问了。” 伺候着穿衣的棉雾点了点头,弯下腰给主子口腰间的盘扣,小声道:“问了,还让那宫女等会送茶水。” 放在梳妆台上的手点了点,面对着铜镜,温知许半歪着脑袋,斜着插了根莲花簪在发间:“德妃自己送上来的脸,不打本宫都觉得对不住她。” 说罢,一直坐着的温知许站了起来,踩着花盆底就往书案边走去。 花盆底特有的哒哒声响起,书案前康熙正低头瞧着手里的折子,朱红的笔刚要写上去,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将他手里的折子抽开了。 这动作太快了,守在一边的李德全先是猛的抬起头,随后想到什么又默不作声的撩下眼皮。 康熙画了个空,抬起头眉心狠狠的折起,见是温知许之后一张脸才慢慢舒缓开来。 “万岁爷看了一下午,该歇歇了。”温知许一边说,一边将手里的折子合起来随手放在一边:“事情是处理不完的,若是累怀了身子可不值当。” 这些话旁人不知劝过多少,可就是没有温嫔的话听的舒心。 当下立刻就放了笔:“你说的对。”伸手上前将温知许的手握在手心里:“睡的可好?” 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