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撞上沐浴出来的沈兰溪,一张脸嫩生生的,白里透粉,身上的水汽都是香的。 “咦?”沈兰溪惊讶,“你拿着我的面泥做甚?” 这面泥如同面膜,不论哪个年代的女子,都爱惜自己的脸。 祝煊面不改色道:“方才澄哥儿拿过来的,给你的。” 沈兰溪立马惊喜得亮了眼,“澄哥儿教得真好,这般年纪都知晓给我买这个了,日后也不知道是便宜了哪家小娘子……” 她碎碎念着,接过面泥往脸上涂,不多时便得了一个与白无常九分像的脸。 祝煊听着,摸了摸自己久违的沉甸甸的荷包,附和的点点头。 有这么个儿子还不错,他荷包里不再是空的了。 — 沈兰溪给沈兰茹贺新婚的礼送出去后,百姓也迎来了秋收。 受水患影响,秋收收成不算好,但也勉强糊口,是以百姓还是高兴的。 结结实实的忙过一阵儿,一日祝煊回来时,与沈兰溪说了庆丰收的篝火。 沈兰溪近些时候肚子开始长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时常还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有些丑,又嫉妒祝煊那般日子照旧的人。 “不想去?”祝煊在她身边坐下,替她揉着腰,纵容的哄她,“要不,我带你出城去玩儿?” 先前出城跑马,瞧她是喜欢的,如今虽大着肚子不能跑,慢慢走也当是闲逛了。 沈兰溪摇摇头,“去看篝火。” 这个朝代有许多习俗是后世只停留在传言中的,这篝火便是其一。 没来时,她听外婆说过很多次,那双疲老满是皱褶的眼睛里装满了回忆,耳朵听过很多次,眼睛却是一次未见那般盛大又热烈的场面。 “祝煊,我想我阿婆了。”沈兰溪吸了吸鼻子,止不住的哭腔跑了出来,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泪珠子往下掉。 祝煊愣了一下,抬手抹去她脸上的泪,“这么想啊,我陪你去看她?” “看不到了,早就看不到了……”沈兰溪哭得呜咽。 她来这个朝代前,外婆就已经去世了,丧事还是她亲手操办的。 闻言,祝煊才想起,沈家老夫人确实已经长逝几年了,沈兰溪从前婚期推迟,也是因沈老夫人的孝期。 如此瞧,他更应该陪着沈兰溪去给老夫人奉香磕头才是! 沈兰溪没等到他哄她,泪眼矇眬的抬头瞧那皱眉的人,声音娇软又委屈,“你竟然嫌我哭……” 祝煊:“?!”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秋意凉, 日头稍落时,沈兰溪几人出门,与隔壁肖大人夫妇同行。 难得去玩儿, 祝允澄兴奋的紧, 骑着自己的小马驹跟在马车旁, 与骑驴的肖春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澄哥儿,后面怎的还跟着一辆马车?”肖春廿再三回头, 也没从那风吹帘动的缝隙中窥见一角。 闻言, 祝允澄兴奋的神色一囧, 含糊道:“你一会儿就知晓了。” “对了,寒哥儿来吗?”他问。 “不来吧”, 肖春廿不甚笃定的道,“寒哥儿自之前入了军营, 我也没再见过。” 祝允澄点点头, 颇为遗憾。 许久不见,有些想念了哎! 秋酬篝火在城门口的难民营边, 沈兰溪几人到时, 已经架起了火把,三五成堆的做着吃食, 甚是热闹。 马车停下,众人忽的止了声,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辆马车瞧。 沈兰溪初来成都府时,穿金戴银, 美艳无双的高调,不少人在街上匆匆一瞥, 但也有许多人只闻其声, 不见其人, 此时皆瞪大了眼睛等着那娇美人儿。 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眉开眼笑的男人先跳了下来,愉悦道:“都各自忙吧,不必多礼。” “……” 紧接着是白仙来,祝煊,直至最后,众人屏着呼吸,倏地瞪圆了眼睛。 这夫人……怎的穿着与他们一样的衣裳?! 红底绣花,双开襟,上面挂着的银元宝亮闪闪,头上戴帽,一圈银子,像是星子坠落在上面了一般,亮得晃人眼。 行动时,风吹过,碎小的银子相撞,清脆悦耳。 这娇灿模样,他们十里八村最美的小娘子都比不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