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年武卒,怎么就变成了京中人人谈之色变、苦笑摇头的“恶吏李同熙”呢? “请转告秦大人,不必担心我,我会很警醒的,家里人也很保护我,不会有事的。” 徐静书想了想,又道:“为了报答,我得帮你。” 李同熙诧异地“咦”了一声,旋即蹙了眉头:“怎么帮我?” “往后我会格外留心你的言行,严格监督你、约束你,”徐静书的语气非常认真且坚定,甚至握紧了拳头以明志,“这样,才能帮助你成为一个人人尊敬的好官!” 意思是以后专门盯着找他茬?!这小家伙到底是要报恩还是报仇啊? 李同熙险些一蹦三尺高,脸色十分精彩地瞪了她半晌才无比郁结地轻嚷:“我谢谢您嘞!不都跟你说了往事不要提吗?从前我都不认识你,报的哪门子恩?!受之有愧,告辞!” **** 送走李同熙后,徐静书再回到正厅,门口已不见平胜,厅内的赵澈也没在了。 她疑惑地问廊下不远处的侍女:“世子去哪里了?” “二姑娘过来将世子领去用了早饭,又带去小花园听她‘练台’了。” 徐静书点点头,疑惑回首看向跟过来的双鹂:“什么叫‘练台’?” 说着话,便往小花园去。 双鹂边走边答:“就说练讲话本子。二姑娘白日里不出去时就在小花园练,会将宅子里闲着的人都叫过去听看说得好不好。” “哦,我都还没听过阿荞说书呢。” 自打搬来这里,徐静书每日很早就出门当值,黄昏才回来。上回休沐又被叫去了储君府,将近黄昏才回,是以她完全不知白日里这宅子中是如何热闹的光景。 才走到垂花拱门处,就听得里头传来一阵哄笑,气氛很是热闹。 过了小径就见荷花池前的空地前围着人一圈人,多是赵荞从信王府带过来的护卫、随侍,先时随赵澈过来的平胜也立在人群中听得津津有味。 而赵澈当然不会与大家扎堆,被单排在桃花树后的小凉亭里,正好是能听见赵荞说什么,又不必受旁人打扰的距离。 “双鹂,我这里无事了,不必跟着,你听二姑娘说书去吧。” 打发了双鹂,徐静书便贴着小花园的墙根绕了过去,溜溜达达进了小凉亭。 赵澈只是抬眸看了她一眼,便就沉默地拎起面前的茶盏。 “斟茶吗?我来帮你呀!”徐静书背着双手走到他身旁,站在原地不无心虚地晃来晃去。 “不必,你管别人就好,管我做什么。”赵澈哼道。 这是被冷落半晌生气了,得哄。徐静书略略俯身,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甜软的笑音能绞出糖汁来:“哎呀,那个李骁骑是客人嘛。要先与客寒暄问候才有礼貌,对不对?” 帷帽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像一条软茸茸的小尾巴在赵澈手背上扫来扫去。 在徐静书这里,赵澈从来都是很好哄的。不过他又不想表现得太没骨气,于是眼眸低垂,压住拼命想上翘的唇角,淡声道:“嗯。站着不累?” 徐静书乖乖在他旁侧的石凳上坐下。 荷花池那边又传来大家的哄笑与喝彩声,徐静书忍住好奇探头打望的冲动,乖乖正襟危坐,看着眼前的赵澈。 赵澈将才斟的那杯果茶推到她面前:“伤还疼吗?” “一点点疼。主要是脸上……不太好看,”徐静书双手捂住茶盏,指了指自己的帷帽,忽然急切地问道,“姑母和贞姨不知道吧?只是小伤,不要吓着她们了。” “别担心,府中有事忙,她们没留意外头的消息,”赵澈又取了一个空杯子放到面前,“李同熙跟你说什么了?” 徐静书倒不瞒他:“就是秦大人托他叮嘱我小心,怕往后有人会报复我。” “是得当心。弹劾姜正道绝不会一次就成功的,”赵澈点点头,嗓音柔和许多,“不过你也不必太风声鹤唳,我会护着你的。” “嗯,”徐静书笑吟吟使劲点头,“中丞大人昨日也说了,姜正道是皇后陛下母家家主,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