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才准了她出屋,但也只限在内院活动。 这不,才出去晒了几天的太阳,逗弄了只小猫,就被薄且惊吓到肚子疼,现在她连这屋都不想出了,更不可能走到外面去见什么贵妃。 沈宝用对春然道:“你去吧,知道该怎么说吧。” 春然自然不可能让沈宝用出去见贵妃,就算没有圣上的禁足令,玺儿姑娘也不会允许的。 她道:“奴婢正是来问问您,要怎么回话呢。” 沈宝用兴趣缺缺:“怎么说都行,说我被禁足出不去可,说我大着肚子不愿见人也可,你自己看着办。” 春然去了,东宫的门打开了,裴雯正要给里面出来的人一个下马威,却见是个宫女,再不见其他人。 春然给贵妃行礼,这一路上她已经想好要怎么说了:“给贵妃娘娘请安,我们娘子身子不适,正卧床喝药呢,不便来迎您。叫奴婢代为请罪,还请您原谅则个。” 裴雯原谅个屁,她“呵”了一声道:“好大的架子,她是真的打算行不敬之举了。” 春然一看这位不是善茬,似有不顾脸面之兆,她再行了个礼后退到门后,打算直接回去了。 裴雯大怒,竟从袖中掏出一柄鞭子,朝正在关着的门缝里抽去。 “啊”的一声惨叫,裴雯知道她这是抽中那个婢女了,但大门也关上了,两名武内侍往正中一站,手握在刀柄上,一副她要是敢硬闯,他们就会不顾她的身份与之动手的架势。 紫妍看情况不对,马上拦住了贵妃娘娘,并劝说了一番。裴雯也冷静了下来,知道再动手,就是违抗皇令了,明明她占理的事要变得不占理了。 她怒目圆瞪,一咬牙道:“我们走。” 按理裴雯该是去中宫殿与皇后说与此事,但她并没把皇后放在眼里,她直接去了保宜宫,向太后告状去了。 太后听完裴雯所说,问的第一句是:“你怎么想起来去那里?” 裴雯一楞,想了一下道:“是裴五,”见太后瞪她,她马上改口,“是皇后跟我哭诉她的遭遇,我这才知道,那东宫贱婢竟欺人到如此地步,一时气不过,想要去会会她。” 太后眉头紧锁:“你以为这后宫是大街上的比试场,还会会她,去之前也不想想,能不能见着人。” 这皇后,小心思都动到自家人身上来了,她倒好探得了东宫的底细,却片叶不沾身,也就裴二这个直性子被人利用了还在这儿为人打抱不平呢。 太后揉了揉眉心,就听外面人报:“皇后求见太后娘娘。” 裴鸢一直关注着裴雯的动静,听人来报她去了保宜宫,马上跟了来。她这手段用得一点都不高明,她怕太后看出来,加上太后又一向偏心裴雯,所以她得过来盯着,或许有必要为自己解释一下,当然也是来探东宫的第一手消息的。 皇后落座后,听着裴雯继续愤怒的输出,也就知道了这探东宫的过程与结果。 她觑着太后的脸色道:“这事也怪我,心里太过烦闷,就与贵妃多说了几句,忘了她是个急脾气,不会得罪那位程娘子吧。” 太后心里暗哼,撇清自己的同时还不忘添柴加火。 果然裴雯道:“得罪她?皇后娘娘您可别忘了您是皇后啊,不治她对贵妃不敬的罪就罢了,谈何得罪。” 裴鸢又看了眼太后,见她老人家不动声色,她道:“我哪能治得了她的罪,贵妃刚也说了,咱们进不去,她又不肯出来,皇后的旨意再大也大不过皇上去。我看,那不就这么算了,那程娘子马上要生了,咱们何不躲过这一阵,待她生完得了册封入了后宫,再说不迟。” 太后的脸色忽然变了,她在宫中斗争的经验告诉她,绝不能给敌人一丝的机会,所有危机都最好在萌芽的时候掐灭掉,否则后患无穷。 想到此她道:“皇后说得在理,这事你得找皇上,明明是她不敬贵妃在先,皇上也不能护短。” 太后这话是对着裴雯说的,她就算喜欢这个侄女,也要有所权衡的。皇后这事办得不地道,但她已然脱身在外,就没必要再把她拉下水,而裴雯是当事者,她是脱不了干系的,不如让她探过东宫后,再去探一探皇上的态度。 太后这话一出口,裴鸢与裴雯都满意了,裴鸢可以继续置身事外,由裴雯再去打头阵,而裴雯从迈进晨辰宫以来,就没再见过皇上,如今有了理由可以去自请觐见了。 勤安殿,薄且头都没抬地道:“告诉贵妃,让她先回去,晚些时候朕会过去。” 冯总管把皇上的口谕说与了咏贵妃听:“贵妃娘娘,您请回吧。” 裴雯脸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越扯越大,她道:“臣妾遵旨。”然后一看紫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