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的吃着那碗已经糊掉了的麵条。 电视机的娱乐新闻仍然报导着以昱演唱会的花絮,他载歌载舞活力四射的帅气模样,不断在萤幕前晃动,晓晨定睛的注视着萤幕,继而有种苦涩又感动的滋味袭上心头,眼眶忽然蓄满了泪,既骄傲于他的成就,却又悲伤于不能再相见。 以昱,祝你今后星途继续灿烂。 面无表情的关掉电视,几滴眼滴落在发胀的汤麵中,室内回復寧静,但是晓晨的被搞乱的心湖,却无法回復平静。 她坐在钢琴前,萧邦夜曲第十三号缓缓的响起,悲伤、鬱闷、无奈的情绪,统统转化为音符,充斥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 音符带领晓晨来到了一幢偏僻的高门大宅,里面又黑又暗,夜风从门缝吹进来,豆大的烛光摇曳不定,她看不清前路,隐约在大门前的楼梯顶端站着一个人影,他似低头的看着下方,但是无论她怎么挥手,他也看不到她,因为楼下太暗,永远只有她看到他,而他永远的不会再找到她,晓晨绝望的放下手,顶端的人影也消失了。 忽然,一阵突兀的音乐撞进了大宅。 晓晨张开惺松的眼睛,右手胡乱的摸着床边的矮几,抓起手机喂了一声。 「请问是姚晓晨女士吗?」手机传来公式化男声。 「我是。」晓晨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连忙坐直身子。 「我们是海路电视台打来的,你的儿子姚逸凡在节目綵排时受了伤,现在正在医院,你今天可以过来吗?」 「受了伤?哪里受伤了?严不严重?」 「是头部被射灯砸到,医生正在评估。」 「好、好,我马上过来。」 掛了电话后,晓晨整个人慌乱不知所惜,先开了衣柜换衣服,换到一半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梳洗,接着又去了梳洗,胡乱的套上一件紫色短袖衬衣,钮扣扣错了也没发现,穿上修身黑色牛仔裤,拿了一个旅行袋,随意的塞了几件衣服到袋里,就衝出了门口。 手机这时又响起,传来方老师的声音:「晓晨,我妈说叫你今晚过来吃饭。」 「阿兴,阿凡入了医院,我现在要赶去海南岛。」晓晨边说边在路边截计程车,可是她截不到车。 「什么?你在哪里?我现在马上来。」方老师的声音立时扬高了几度。 「我在楼下截车,可是截不到。」晓晨焦急的声音带着哭意。 「别紧张,我马上过来,你先上网订机票,订两张,我和你一起去。」 「好、好。」 晓晨站在马路边,立时上网订机票,订了两张早下午一时的机票,再看看现在才十时多,心里焦燥得很,恨不得有对翅膀可以飞过去。 三下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晓晨抬头看到方老师也是一脸凝重:「晓晨,快上车。」 她急急忙忙的鑽进前坐,车子也急燥的开往机场。 逸凡入了营已经两个月,营里要没收手机,所以,她一直都只是靠着每週六播出的录影节目,来了解他的近况,看着他在营里适应得挺好,而且表现也不错,她还挺放心的。 谁会想到竟然接到恶耗,晓晨放在膝盖的手不停的在发抖,车窗外的景色不停的掠过,她只想快点到海南岛。 方老师的黑色私家车,正驶往过海大桥,蓝天碧海连成一线。 在这同样尉蓝天空之下,有一人在室内不停踱步,频频的望着手机,满脸的焦虑。 手机这时响起,他连忙接了电话问:「姚逸凡怎么了?醒了没?」 「还没有,医生说手术后这两天是关键期。」电话里是一把年轻的男声。 「好的,总之他有什么消息马上打给我,还有他的家人到了没?」 「负责人已经通知了她母亲,听说现在赶过来。」 「如果他的家人来了,通知我一声。」 「好不过,昱哥,你怎么这么紧张?这是意外又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是负责人,不用这么上心吧。」 「不,我只是觉得,这孩子有点可惜,表现那么好。」以昱舔了舔嘴唇,样子有点不自在。 「好的,知道了,是挺可惜,照他的投票率,本来成团有望。」以昱的助手魏文海也感到很婉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