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能要。” 舒笛让她拿着,去买糖,“下次见到姐姐,或者见到像姐姐一样不开心的人,也给他们一根,好不好?” 小女孩点点头,“好,那我都给姐姐留着。” 马路很快疏散,舒笛看着窗外的菜场,朴实无华的能量源地,嘈杂声里全是不加修饰的真实情绪。 车停到边上,舒笛在这条街棚入口处的超市里,拿着一排ad钙奶出来。 站在街边,她望着眼前这条食物的博物馆。在热闹拥挤的市井园区,感受到强烈的生之乐趣。平凡,热忱,鲜活。 舒笛想到程之衔以前说过的一句话,“大胆往前走,触底会反弹。” 挂断电话,她反方向掉头,驱车驶入天桥大道。 * 中秋节前一天,舒笛和程之衔大吵一架。原因很简单,他不吃饺子,舒笛也不愿意回老家跟他看外婆。 后者可以理解。前者不仅自己不吃,还不让舒笛吃。 两件事情两人各持一方,闹了整整三天,最后又别扭地自动重归于好,不约而同地盖过此事不提。 舒笛最近憋得不行,和班佳琪做完spa,晚上去她家吃饺子。班阿姨包的鱼肉馅,特别好吃。 回去时班阿姨要给舒笛打包,说让男朋友也尝尝。盛情难却,舒笛只好拿着饭盒走。 接她时程之衔一身烟酒气,依旧瞬间闻到饺子味道,脸色由喜转为不悦,搂着舒笛腰枝的胳膊也松开。 她让司机停车,连盒丢掉饺子,上车后自觉打开车窗通风。 回到家,舒笛给人弄洗澡水,程之衔跑隔壁洗,让她别跟。 她老老实实滚浴室洗澡去饺子味儿。从帘子缝里窥探,程之衔面无表情,也是刚洗完澡,赤着上身,正靠在床上看书。 刚才也不知道是谁走路有点晃荡。 扯着嗓子吭吭两声,舒笛瞥一眼过去,床上的人没反应,正拉着眼皮,深思的表情翻一页书,丝毫没有要给她吹头发的意思。 吹风机拿到梳妆台上,舒笛拿掉头上的干发帽。侧过头,拍几泵护发精油吸收发中和发尾,打开吹风机对着程之衔的方向,凹槽往上开最大风。 轰轰轰一阵响。 头发上的小水滴,顺着吹筒里巨大的气流,有一小半甩到程之衔那边。从镜子上看,他的脸上和书的封皮上落下不少小水珠。 程之衔眼皮不眨半下,倚在床头,一副专心致志苦读眼前圣贤书的模样,脸上没有半点不耐。 接着舒笛直接拔掉吹风机插头,轰轰声停止,她拿着桌上瓶瓶罐罐护肤。涂两层精华,插上吹风机插头,轰轰声再次席卷卧室。 几分钟后,她再次拔掉插头,挑两罐护肤品往脸上拍,插上吹风机插头,耳畔又是一阵轰轰声...... 重复三次,舒笛这头拉回来没多久的直发刚好吹干,自然垂在后背。 眼尾侧光扫床上的男人一眼,男人哪儿还有心思看书。 程之衔横眉怒目盯着她,眼里寒戾,压迫感十足,声音有点酒后的哑和沉,“你想把家炸了?” “你自己炸,我可不想给你陪葬!”舒笛往手里挤一泵精华,说完五指点弄,往头皮导入液体,插入指腹按摩头皮。 护肤品的香味朝程之衔脸上喷发。他阴翳着脸,看舒笛满脸享受,正拿大号气垫梳继续对着头皮按摩。 书扔床头柜上,程之衔抬指按揉太阳穴,“舒笛,你有没有良心?” 舒笛回头,语气平平,“我在外面两年没吃过橙子。” 怒意下去大半,程之衔眼里只剩麻木,“我两年没喝过牛奶。” “账不是这么算的。”舒笛放下梳子折身。 程之衔坐过来,表情带点不悦和妥协,“你想怎么算?” 没等舒笛开口,他二话不说把人揪上床,箍在身上,压上去,双手摆在她两边肩头。 滚烫的皮肤贴上来,倏然间,压得舒笛脾气散得横七竖八,跟着一扫而空。 “你知不知道我......” 看舒笛这张无辜的素脸,程之衔挫败地倒在旁边。 他皱着眉,闭着眼,未爆发的愤怒全部变成眼前胸口上下起伏的呼吸。 “睡吧,以后别在我跟前拿饺子。” 这话舒笛听着心里也难受,侧过身给程之衔按太阳穴,音线很柔跟他商量,“下次喝酒别这么凶,好不好?” “知道了。”程之衔拿开她的手,整理眼罩方向,“睡吧。” 舒笛凑过去,朝他嘟嘴,“亲一下。” 唇碰唇,她的润唇膏也给渡到对面。程之衔神情傲慢地抿几下唇。 “满意了?非把我气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