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都会卷土洗魂,但程之衔不可以。 他一直没变,这份永恒让舒笛感到心安。 如果因为结婚生子,他被迫做出改变。那这份幸福的改变,迟早会变成以爱为名的慢性杀戮,它不是什么甜蜜的负担。 负担从来不是甜蜜的。 这么想着,程之衔也能理解。换言之,他和舒笛都没谈多久恋爱。 姑且信她不会消失,程之衔问,“你明天想怎么过?” “啊?” 舒笛神情呆滞,眼珠子一转,媚眼带情含笑,往他身上压着躺。 男人酒后身体出奇得沉,死沉死沉那种,舒笛无语,“你配合点!” 程之衔便接住她的身体往上推。 可算盖他身上,舒笛双手捧他脸颊,一个一个说,“下班,拿蛋糕,回家,吃饺子,跟你腻歪。” 程之衔问,“还有呢?” “好好爱你。” “还有呢?” 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注意规整,舒笛语气变得傲慢,“就,上班呗,购物节还没忙完。我争取准点下班,然后拿蛋糕,回家....” “不对!”程之衔打断,“还有什么?” “还有啊?真没有了。”舒笛侧头一甩,靠在他肩头,手指抠他锁骨根。 程之衔把她作乱的手抓住,“还有。” 舒笛下巴点他肩膀,问,“有什么?” 头发长又多,扑甩扑甩弄得程之衔浑身痒。他双手扒住舒笛两颊,压得她嘴角撅成嘟嘟唇表情包。 程之衔嘴角勾着笑意,松开双手,把舒笛的头按在胸口。 抬眼望天,他口吻轻柔,“记得你值得,记得我爱你,记得这是你的家。” 是家就得回来。 舒笛,你得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永远在等你。他有一腔无处可放的能量,上面写着你的名字,能堵住你漏斗形状的心脏。 “没事儿,咱自己有。”程之衔揉揉她的脑袋。 没有的我会给你补上,不用羡慕别人。 “舒笛,你有最好的,绝世仅有,就在你跟前。” 没由来的几句话,舒笛知道他又未卜先知了。班班和元宝他们有家,她和程之衔也有个家。 就在这里。 胸前一片湿热,程之衔问她又哭什么。 舒笛不说话,垂头抱他更紧,又在嗅他身上的味道。 恋爱这么久,她的呼吸喷洒过来,程之衔还是会痒。他便逗舒笛,“你应该在我下面哭,别再我怀里哭。” 动作闻声停止,舒笛嫌弃地看着他。 “不是你非逼我说骚话!” “睡吧,你好油腻!”舒笛翻身背对他,留程之衔一个人酒后蒙圈。 十几秒后,旁边侧躺的女人又转过身来,头捂被子里往他怀里拱。 棉被盖着,舒笛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嘘声道:“零点了,程之衔,生日快乐!” * 次日下午,舒笛盯着手机屏幕,59变成00,立刻打开办公室的门开溜。 “舒总再见!” “再见再见!”舒笛戴上口罩,急匆匆往电梯口走。 她刚才在外卖软件下单饺子皮时,每家超市都显示已售空,只好打电话让班佳琪跟蛋糕店老板交代上门配送。 赵阿姨请假,意味着舒笛要自己调饺子馅料、和面擀皮。 程之衔到家时,已是晚上七点半。 没有想象里舒笛躲在门后,手持喷花筒对着他推时嘴里的surprise,甚至客厅灯都没开,外面空无一人。 程之衔摸黑开灯,掏出手机。 下一秒,女声从里面传来,“程之衔?” 得,人在厨房呢! 他应声,“是我!” 程之衔往里面走,看到餐桌上的蛋糕和礼物盒子。 “你再等一下,我已经包一半了,马上就能下锅。”舒笛从门口露出一颗脑袋,手上全是面粉,笑容忸怩。 程之衔拉开椅子,打趣道,“你这是去叙利亚偷干粮了?” “饺子皮没得卖了,我在自己弄。” “哟?你还有这本领?”程之衔扬眉,把椅子重新推回去,往厨房走。 舒笛乱作一团,摆摆手,“别别别!你别进来!” “怎么回事?”他好像从舒笛的躲避里,感知到什么异样的情况,扒开门进去。 舒笛的围裙上全是面粉,厨房地板和案板也难逃一劫。程之衔张口结舌,抬手鼓掌。 舒笛用破壁机打肉馅儿,蛋白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