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感兴趣。 原本就听得心不在焉的某人,面对二楼的情景便更加无心于此。 他这个角度,乔烟跟那个男人挨的距离,几乎低头就可以亲到。 这才多久,她就招惹了别的男人? 像是感应一般,乔烟忽的转头,猝不及防地跟他对上了视线。 徐怀柏死盯着她。 她微愣,转而讽刺一笑。 好像在说,怎么又是你,晦气。 晦气。 他心里更火。 她又像是看出了他的火,举着红酒的手颇为“不经意”的一歪,从露台倾泻而下,不偏不齐地浇了徐怀柏一身。 从发丝,顺着脸滴落上领带,他今天穿的墨蓝西服,并不明显,只衬衫上有点点痕迹。 真,泄火。 而前院昏暗,加上他背对厅门,背光,厅内舒缓的小提琴曲掩盖了红酒落地的声音,以至于更加不明显,不仔细看不出来。 就比如正兴致勃勃拿着手机比划给徐怀柏介绍项目的万副总。 乔烟还虚虚拿着那个高脚杯,冲他做了个口型。 虽然不怎么看得清,但徐怀柏懂她意思。 她说,不好意思,手滑。 滑个鬼。 徐怀柏咬牙切齿地,而后者一直在笑,于是他手里拨弄着的打火机响声更大,终于引起了万副总的注意。 “徐少爷,您是……来瘾了?” 他抬头,没细看他的脸,只指了指他手里的打火机,道,“钟老先生不喜欢烟味儿,您可以在院子里找个人少的地方过过瘾。” 那他可太感激了。 “嗯,那我先走了。” 正说完,乔烟也看出了他要找她算账的心思,转头就跑。 徐怀柏看了一眼她跑的位置,随手抹了把脸,冰凉的酒液让大脑越发清醒,只剩下一个念头。 抓住她。 把这枝长了刺的玫瑰折下,放在自己的花瓶里,哪也不能去。 乔烟是往右跑的,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她只能下楼,况且钟硕年年寿宴都在这,徐怀柏来过很多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不需要细想就往别墅后边的楼梯跑。 一路上踩的都是石板路,有零星缀着花藤的夜灯以微弱的光为人指路,沿着路越往里,花香就越浓。 蔷薇花香跟玫瑰很像。 徐怀柏穿过一道木质长廊,周围全是白色的蔷薇,有的含苞欲放,有的已然枯败,但美丽不减。 他听见了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的闷声。 下一个转角,他看见了那一小丛如厚重花瓣般的裙摆。 乔烟高跟鞋跑得很慢,忽的转头向他看来,长发往后一甩,拍在白皙肌肤上,与红丝绒布料碰撞出欲望的混色。 她一笑,这种欲感就更浓了,尤其是她那冷清的眉眼,用眼线强化后,平白一抹妖艳。 鱼尾裙是最难逃的款式。 “追我?” 她笑,脚步没停。 徐怀柏却放慢了脚。 他们之间只距离五步。 夜风把她身上的香气渡了过来。 她换了香水,不是他送的那支,她收拾来的那一大箱子也没看见那枝香,想来是收忘了。 她今夜用的是一款混杂着紫罗兰,鸢尾的香,并夹了些许酒香,醉得恰到好处。 “乔烟。” 乔烟挑眉。 只听他轻声一笑,有她刚泼的酒液顺着发梢滴落一滴,落到眉心,给那颗小痣着了色。 即使看不清,她也大约懂,他什么心思。 “跟我在一起。” 她毫不意外,并且毫不犹豫地回答,“不。” 而徐怀柏也猜的到是这个回答,不紧不慢道,“那我就追你。” 乔烟笑了,“徐怀柏,你懂怎么追人吗?” “我不就只追过你。” 如果不是当时我喜欢你,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让你追到? 她腹诽,但没有说出口。 两人还在跑,还在继续这个幼稚的追逐游戏,并且乐此不疲。 乔烟正笑着,徐怀柏也正看着她,忽的微不可查地舔了舔唇。 下一秒,他猛地跨出去,伸手要去揽她的腰,把人扣回自己怀里。 然“啪擦”一声,乔烟早有预料,在跃入后一条道时指尖往花墙后一摸,一把甩上了门。 满是花藤的铁门撞上锁,花瓣枝叶颤颤巍巍落下一片,门锁自动扣上,严严实实地将徐怀柏隔绝在外,他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 门内,乔烟笑意盈盈,嘲讽十足地问他,“徐怀柏,你行不行啊?” 满门的墨绿藤蔓上缀着大大小小的红蔷薇花苞或花朵,此时花残了小半,倒也有几朵完整的。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