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渐渐狠厉,黄若梅牙齿在红唇上咬出血来:“安笒!我绝不输给你!” 第二天早晨,各大媒体报纸都登出霍庭深夜探黄若梅香闺的头条新闻,香艳的标题配上可见霍庭深半张脸的照片,,一时掀起轩然大波。 “霍庭深眼瞎了不成……”郝琳琳没好气的将报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烦躁的样子丝毫没有镜头下的高贵样子。 纸团滚到安笒脚边,她弯腰捡起来,慢慢展平,看到照片,心口猛然一痛,像是被针扎一样。 昨天晚上他离开之后,去找了黄若梅? 不舒服的感觉在心里氤氲而起,可长时间的磨练已经让她喜怒不形于色,甚至还冲着郝琳琳笑道:“吃醋了?” “吃醋?我?”郝琳琳点着自己的鼻尖,没好气道,“难道该吃醋人不是你吗?你才是霍庭深名副其实的妻子!怎么能允许这样的女人爬到你头顶上作威作福?” 安笒低低一笑,名副其实吗?在她看来,不过是名存实亡而已。 她离开的两年里,他不一直都是这样过的吗? 见安笒兴趣缺缺,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郝琳琳也识趣儿的转移了注意力:“剧组那边说要下个月十号见到旗袍成品,五十件,来得及吗?” 安笒翻了翻桌上的工作日程,稍作沉思,低头计算了一会儿才回复道:“没问题。” “那就没事了。”郝琳琳戴上超大墨镜,又用口罩护住大半张脸,拎起包走人,“有事情随时打电话。” 安笒摆摆手,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报纸,镜头拉的很近,霍庭深的侧脸一如既往的冷峻有棱角,扎的她心隐隐作痛。 她深吸一口气起身坐在工作台前,强迫自己全身心投入工作,手里的笔勾勒出曼妙的线条。 开始的时候,安笒是想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可后来思路打开,她的灵感源源不断的涌来,整个人都陷入进那一件件美轮美奂的旗袍中,浑然不知道已经接近中午。 霍庭深收购了整栋商场,今天是要签一个合同,其实这样的事情,派一个主管来就可以搞定,但他来了。 而且来到了子墨工作室所在的楼层。 隔着硕大的玻璃墙,霍庭深看到和以往任何样子都不同的安笒,她一手按着稿纸,一手拿着铅笔,时而蹙眉时而欢喜,整个人像一朵鲜活生动的向日葵,金灿灿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而他之前,竟然从未发现过这样的她。 安笒画的投入,一缕头发垂下来,落在脸颊上挡住了视线,她抬手撩上去,视线上移,受惊的后退两步,霍庭深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怎么没听到一点声音? “我很吓人吗?”霍庭深侧坐在工作台上,抄起桌上的稿纸翻了翻,心中十分诧异,短短两年时间,安笒是脱胎换骨了吗? 安笒抿抿嘴唇,看着一步之遥的男人:“什么事情?” “我来看自己的太太,一定是有事情吗?” 霍庭深双手撑在工作台上,男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安笒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他滚烫灼热的呼吸尽数扑在她的脸上,撩拨她皮肤上敏感的神经,一抹红晕从耳垂蔓延到脸颊。 安笒尴尬的别过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这么犀利、不这么霸道。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霍庭深忽然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整个工作室都跟着亮了,可声音却是没有温度的,“只是对你不同而已。” 可是,你并不珍惜。 安笒心慌意乱,手指撑在工作台上,眼睛更是不知道放哪里好,视线忽然落在了茶几上的报纸上。 “放开我!”她一把推开霍庭深,后退两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新欢旧爱,霍总倒是游刃有余。” 霍庭深也看到了那张报纸,修长的手指抄起报纸扫了扫,递到安笒面前:“霍太太没什么想说的吗?” 两人四目相对,中间隔着薄薄的一张报纸。 他看着她,只要她态度鲜明,他还会像从前一样对她好。 她也望着他,他和她之间隔着太多错过和误会,回不到从前了。 “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事情。”安笒推开报纸,走到桌面整理好稿纸,“我要开始工作了。” 霍庭深心口微弱的希望被泼灭,声音渐冷:“希望你的稿子能让我满意。” “一定竭尽全力。” 霍庭深推门而去,安笒慢慢抬头,手里的铅笔倏地落在桌上,在白色的稿纸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墨迹。 “你觉得我应该说什么呢?”她苦笑,深吸一口气,拿起铅笔重新开始画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