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江家离开了之后,两人坐在车上。江宛如凝望着他,非常真诚的说:“裴先生,谢谢你!” 裴平颜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她的眼睛闪烁着盈盈泪光,这么容易感动的女人,一眼就被人识穿软肋在哪里。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江宛如在裴家生活了几天,已经习惯了裴平颜的冷酷和沉默,这一切非常平静,她似乎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在一个黄昏时分,当她见到了一个正在竹林里练功的小男孩时,她站在那里再也走不开了。 他大约五、六岁左右,小小的脸冷酷而倔强,但出拳和踢腿时,却一板一眼非常的认真。 “赵管家,这孩子还要练多久?”江宛如心疼了。 赵海波凝视着她:“裴先生没有说停下,就一直练。” 江宛如一震,裴平颜回来了吗?他怎么能让孩子遭受如此严酷的训练啊! 本该享受无忧无虑的童年生活,孩子们却要强制的练功和学习,就因为他生在了裴氏吗? 忽然裴乐乐的身子抖了两抖,汗水从头上滚滚而落,一身洁白的功夫衫也全部湿透了。 江宛如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跑去裴乐乐的身边,伸出手帮他擦汗,见他小小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她心疼不已。 “赵管家,你跟裴先生求求情吧!孩子这样下去,受不了的!” 赵海波只是淡淡的说:“这个家里的人,没有人敢违抗裴先生的命令。” 可是,这是他的亲儿子啊!他也这般冷酷无情!江宛如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的! “我去找裴先生求情!”她说完,就向竹林外走去。 赵海波不紧不慢的说:“裴先生还没有回家!” 江宛如只得又转身走回来,就这几步时间,裴乐乐已经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练功了。 她着急也没有用,在这个家里裴平颜最大,什么都是他说了算! 可是,她心疼孩子! 春末夏初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是阳光灿烂,很快就是暴雨如大豆般,直落而下。 而站在竹林里的三个人,没有一个人动。 裴乐乐依然在坚持练功,赵海波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江宛如也是陪着淋雨。 “少奶奶,下雨了!请回房吧!”赵海波礼貌的说。 江宛如焦急的说:“孩子呢?” “裴先生没有下令,小少爷还要继续练功。”赵海波依然是这一句话。 “他怎么可以这样?他会不会是开会忘记了孩子呢?或者是在飞机上打不了电话呢?”江宛如愤怒的说。“赵管家,你也可以灵活一些,下雨了就该带孩子去休息,孩子这样出汗又淋雨,很容易感冒的,特别这个季节转换的时节里。” 赵海波依然是像机器一样回答:“少奶奶,我只等裴先生的命令。” “你--”江宛如见跟他根本就是说不通,而此时,裴乐乐再也坚持不住的倒在了地上,江宛如飞快的冲过去,将他抱在了怀里。 赵海波也赶了过来:“少奶奶,你不能动小少爷的--” “你让开!”江宛如愤怒的吼道,她平时纤瘦又无力,此时却力大无穷,她将阻拦着她的赵海波推开,抱着裴乐乐,就向房间里跑去。 赵海波跟在她身后,心里担惊受怕裴平颜会生气,却也担心着裴乐乐会生病。 江宛如像个飞人一样,快速的冲过竹林,然后问张姨:“孩子的房间在哪里?” 张姨在爱琴海湾里服侍裴乐乐,她马上带江宛如来到了三楼裴乐乐的房间。“乐乐少爷淋了雨又会病了!我见他今天饭吃得又少了些。” 他叫乐乐?裴乐乐意为要让他快快乐乐吗?江宛如没有再想,而是将他抱进了浴室,再将湿漉漉的衣衫剥下来。 “少奶奶,我来吧!”平时都是张姨在做。 “我们一起做!这样可以争取时间。”江宛如让张姨打开暖水龙头,将粉妆玉琢的孩子放进了小浴缸里。 如果她的女儿在她的身边,该有多好!江宛如一想起来,热泪夺眶而出。 张姨用热水为裴乐乐暖身子时,看见江宛如的泪水滴进了浴缸里,她也哭道:“少奶奶,别哭了,裴先生知道,会生气的。” “他是什么人!哭也不准人哭?”江宛如用大浴巾将裴乐乐包起来,“医生呢?快去叫医生。” 张姨急急忙忙和和江宛如一起将裴乐乐抱到了房间的睡床上,医生也已经进来,后面跟着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