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国破了,你我就是死路一条,难道就冤枉了?” 秦王呃了一声,不是因为李夏这道理,而是因为她那句国破了。 “你今天心情不好?”秦王挪了挪,离李夏近些,伸头过去,仔细看着她。 “有一点儿。” “谁惹你不高兴了?这府里……没人吧?”秦王不敢确定,这府里人太多了。 “婆台山别院那位老夫人,捎了话给大伯娘,说四哥那份七品恩荫该是三哥的,让大伯娘要么再给三哥要一份比七品高的恩荫,要么,要没有都没有,否则,她就到礼部去告大伯娘和阿爹阿娘不孝。” 秦王听的呃了一声,“老夫人不是清修多年,不问世事……”迎着李夏横过来目光,秦王后面的话没说下去,“我来想办法,你别急,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急,确实不是大事,她又病着,这话是她说的,还是二伯娘托言假传的话,还说不准呢。”顿了顿,李夏脸色渐冷,“她病倒了,还病的挺重,这件事更烦。” 秦王皱起了眉头,太医院里,阿娘的人已经告老告病,都退出来了。 “不请太医吧,不孝,请太医吧,就怕诊出个气结气滞,活是被不顺子孙活活气死的,这可做的文章就多了,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李夏烦恼的拍着秦王的胳膊。 “你大伯娘什么意思?”秦王也发愁了,这种家务事,他不擅长。 “大伯娘和阿娘都去婆台山了,说是看看再说。”李夏一脸烦恼,永宁伯府那位伯爷最近也闹的厉害,都是在最该安静的,一点儿也不安静。 “真要是……”秦王顿了顿,“不是坏事,你大伯回家守制最好。小古刚才来说,太子有意要推你大伯到兵部,这几年,你大哥和莫涛江书信来往,十分密切。太子大约还想让你二哥领一份太子属官的闲职。” 李夏脸色微沉,烦恼的叹了口气,扬声叫端砚,“请郭先生立刻来见我。” “你叫他来,有什么事儿?”秦王带着几分惊悚的看着李夏。 李夏横着他,“你真想知道?要是想知道,一会儿你躲在屏风后面听着。” “阿夏,”秦王抓住李夏的手,“你……” “嘘。”李夏伸手抵在秦王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嗯,我其实不知道你想的是哪样,娘娘说她年青的时候,一切都明白,就是不忍。”顿了顿,李夏接着道:“就当是君子远庖厨吧。” “阿夏,你问小佛堂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秦王伸手揽住李夏,说不上来的心疼。 “不能。”李夏干脆的拒绝了,“至少现在不能。” 端砚在帘子外禀报,郭先生到了。 李夏站起来,示意秦王到屏风后躲一躲,秦王跟着站起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屋,迎着长揖见礼的郭胜,点了点头,往前院书房过去。 郭胜进了屋,躬身见了礼,李夏站着,也不让郭胜坐,眼皮微垂,声音落的极低,“那一对双胞胎,送走一个,老三吧。” 郭胜一呆,随即醒悟,眼里亮光隐隐,“在下懂了,要往哪儿抛个线头吗?” “不用,都是极聪明的人,抛线头只怕最后牵出自己,干净利落最要紧,这事不能假手他人。”顿了顿,李夏低低道:“在宫里最好,可现在宫里没有可用的人,姚氏,我还信不过她,至少这样的事上,信不过她,你亲自动手,你知,我知。” “姑娘放心。”郭胜目光灼灼,下意识的动着手指,忍不住咧嘴笑起来。 第489章 姑姑们 江延世进了东华门,看了看太子宫,犹豫了片刻,径直往前,请见江娘娘。 江皇后正站在正殿廊下,看着堆满天井两侧的各色怒放的菊花,江延世站在垂花门下,犹豫了下,从两侧满是菊花的天井中间穿过,站在台阶下,冲江皇后长揖见礼。 “进来说话吧。”江皇后看着江延世站直上身,转身进了屋。 江延世跟在后面进到正殿,江皇后屏退众人,看着江延世,直截了当问道:“江阴军怎么样了?” “家眷都赶进安福镇内拘守,拿了四五千人,死了近千人,具体还没清点出来,其余四处溃逃,都已经移交到唐继明手里。冯福海带站家眷家将,趁乱逃出,大约已经到海外了。”江延世答的十分详细。 江皇后说不上来什么意味的哼了一声。 “冯福海刚刚被人告到谢余城手里时,翁翁打发来喜命冯福海自杀谢罪,以给冯家其余诸人,求一条活路,前天来喜回到京城,说是,在安福镇遇到郭胜身边一个叫富贵的管事。郭胜从是永宁伯府李文山的幕僚,现在在秦王府参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