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在耳边。 萧山的腿不用自主的在打颤,他不怕死,拿一刀扎透他都不怕,但这般折磨下,真的太疼了,看着自己流血,听着血迹滴答滴答的落地声,昏沉之际,伤处又被药汁涂抹、纱布包裹。疼得都已经要麻木了,就又被扎出一个新的刀口子。反复几次,身心俱疲。如今又被余邈反复摧毁意志,整个人都崩溃了。 问他此时后悔么?后悔为了余夏舍了自己么?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他只知道那一刀刀还好戳得不是他家的主子啊! 余邈手起刀落,匕首扎穿了萧山的手掌,萧山瞪大眼珠,啊的一声叫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萧山!”余夏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后背全是汗,她大大的喘着气,看着身边乏累的小人儿没有被自己吵醒,依旧在熟睡。她帮小人儿拢了拢被子,然后悄声离开了房间。 到了书房里,她大口大口的吞咽茶水,缓解了她焦躁的心神。她把没喝下的茶水倒在了砚台上,神情木然的研好磨,她从一本书里拿出了那张纸,白纸黑字写着: 【今我王慕倾欠余夏一件事,只要余夏提,王慕倾必定做到,立此为证,无时间限制。】 这是那次玩棋时,她哄着闹着弄的小把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会用在了这里,她落下笔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王慕倾突然之间惊醒,看着自己一人躺在床上,摸着旁边的位置发凉,她慌乱无措,连里衣都没系好,赤着脚就推开了房门,“余夏,余夏!”秀儿经过念叨着,“小姐,这么冷的天,你这样会着凉的!” “看到余夏没有,她去了哪里?” 还没等秀儿张嘴,那边余夏就露了个头,“是谁家的媳妇这般不乖,衣服都没穿好就乱跑!”余夏穿着里衣,却比王慕倾多披了一件外衫,原来屋里炭盆不够热了,她这才去外面弄些碳。她刮着王慕倾的小红鼻头,替她拢了拢衣衫,“衣服也不穿好,锁骨上的印子都没遮住,你是不是想要秀儿也看见我们昨晚的成果。” 王慕倾腾的一下子红了脸,急忙退回房内。余夏把她抱起来,还吩咐秀儿去打些热水来,等把王慕倾擦干净了,两个人又躺回床上。 “昨晚那么辛苦,腰酸不酸?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你陪我!”王慕倾搂上余夏的腰,“你哪都不许去!” “我还能去哪啊!”余夏吻了吻她的嘴唇,抱着她,很快两人就睡着了,这一觉补到了下午。 下午醒后,余夏伸着懒腰,表情慵懒,王慕倾像个小猴子一样跳起来,“余夏,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我准备了好久的,前些天才做好!”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件大裘,那是她辛苦了一年,一针一线都出自于她手,她为她的夫君做的。别人家的夫君有,她的夫君当然也会有,而且会更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