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归老实说,“昨天晚上才吃过,短时间内我是不想再吃了,我就是想让阿爹看看,铺子里有好多好多人,能赚好多好多钱。” 时序感到奇怪:“我可有短你钱财了?阿归怎开始在意铺子的营收了,还是想买什么东西,手上的钱不够花了?” 细数他这几年给时归置办下的东西,光是京城里的资产就不下十处,另有京郊的庄子,以及临近郡县的田地商铺,零零总总加起来,甚至都抵得上好几个时府了。 时序之前还听说,这几年南方的生意很好,他便委托了当地有经验的富商,帮忙在南方做些生意。 这些生意仍是以时归的名义做的,一应所得没有送回京城,而是继续投在了新生意上,据那富商来信,他打算用这笔钱买下一整条街,将原本的生意再做扩大。 只是京城距离南方太远,路上难免出现变数,所以时序虽安排了这些,但还不曾与时归说过。 但即便如此,单是他每月拨给时归零花的银子,不说几千两,那也是有几百两的,总不该又缺了钱财。 时归摇头:“都不是,我没什么要买的,也不缺钱。” “我就是、就是……”她竟露处几分羞涩,“我就是想叫阿爹知道,我也能赚钱了,虽然铺子是阿爹买的,掌柜和小二也是阿爹找的唔——那我也有出主意的!” “阿爹你瞧。”她趴在时序身上,仰头细声道,“我才九岁,就能帮阿爹赚钱了,等我再长大些,肯定更能干。” “到时候我便能赚更多的钱,全给阿爹花!还要买更大的宅子,好把阿爹接过去养老!” 一腔孝心,实在让人感动至极。 可是。 时序:“……” 若是没记错,他今年还不到而立,怎就要考量养老了呢?一时间,他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该苦笑几声。 最终,他到底是受不住时归那双真挚动情的眸子,一手扣在她脸上,一手把她往外推了推。 时序假装感动:“好好好,阿归可真是爹的贴心小棉袄。” 既然说起赚钱,时序也不介意多说几句。 他顺势问了时归对拨霞供肆的了解,然几句问下来,时归除了知道食肆赚钱,至于赚多少、周转如何,却是一概不知。 时归理不直气也壮:“那、那只要不亏钱不就行了吗,赚多了我也高兴,赚少了我也高兴。” “那怎么能行?”时序故意逗她,“阿归不是刚说赚钱给我花,那我每月的花销可大,仅一件常衣外袍,就要上百两银子,就按每日一套来算,这一月也要上千两了。” “阿归若是赚的少了,可如何够我花?” “啊?”时归傻眼了。 她下意识看向时序身上的衣袍,以她的眼见,那是不管怎么看,怎么都是平平无奇的。 既没有花样纹饰,也不是什么珍惜颜色,最多也就摸着柔软些,绣工精湛些,如何会到上百两银子呢? 时序指了指自己,又说:“这是从两浙买来的水纹锦,一匹锦布就要大几十两,再加上绣娘的工钱,和运来的路费,只要二百两左右,就能将这身买下来了。” “倒也不算太昂贵,阿归觉得呢?” 时归:“……” 她不抱什么希望地问:“那我的衣裳……” 时序理所当然道:“阿归皮肤娇嫩,寻常锦缎自是不宜,所以阿归的衣裳都是专门裁的,一件里衣只百两就能做下了,外衫偶尔贵些,总不会超过千两去。” 有那么一瞬间,时归都要怀疑她与阿爹用的不是一种钱。 动不动就是百两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