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中,只有李见微勉强能与宗室沾得上边,但这么长时间以来,她从未听过与之有关的消息,细观长公主等人的态度,也不似有事瞒着她。 问及其余人,他们也同样摇头:“没听过。” 时归抿了抿唇:“或许这事也不了了之了……罢了,这样也好,北地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能不去还是不去的好。” 几人也只能这样互相宽慰,又约定好等下学,就找家里人多多打听,看那北地的使臣觐见时又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可会牵连到他们。 让时归意外的是,这日下学时,来接她的仍是阿爹。 她一上车就惊奇道:“阿爹今天不忙吗?不是说北地的使臣进宫了,阿爹没在吗?” 时序靠在车窗边,淡淡说道:“不过蛮夷之徒,何必大动干戈。” “啊……”可上次只赫连部落一族来,宫里还特意摆了接风宴。 看出阿爹并不想多说,时归也不好再问。 只是她安安静静坐了一会儿l,实在忍不住,勾了勾时序的指尖,细声细语地打探着:“那依阿爹之见,北地再派使臣来,可还会牵扯到茵姐姐身上?” “唔……阿爹之前不还说,陛下欲择宗室女嘛,怎没了动静。” 时归话音才落,就被一指头敲在额头上。 时序在她额头戳了两下:“阿归怎天天操不完的心!” “唔——”时归被敲痛了,赶忙伸手挡在额前,因是有求于人,也不好生气退后,就只能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嘀咕着,“那阿爹都告诉我,我不就不操心了。” 时序被气笑,忍不住又戳了她两下。 “爹——”时归拉长音调,正要再求两句。 然时序却说:“操心也没用,有些事已定下了,只等结果就是。” “什么?”时归瞪大眼睛,一闪身就黏到阿爹身上,连声追问道,“什么叫定下了?是宗室女定下了吗,还是陛下已经有应对北地的法子了?” “阿爹阿爹,好阿爹,求求你了,就告诉我吧……” “或者就说跟我和我认识的人有没有关系,就告诉我一点点,很少很少的一点就行嘛。” 不管时归如何哀求,时序一直老神在在,到后面直接闭上眼睛,避开那双满是乞怜的眸子。 奈何时归实在太有耐心,在马车上就缠了一路,回家后还是坚持,饭前饭后一直追在时序身后,张口闭口全是:“好阿爹,就告诉我嘛。” 时序烦不胜烦,回身捏住她的嘴巴:“嘘——” “阿归只要知道,无论最终结果如何,都不是陛下强迫的,有些事不能光看陛下如何想,当事人的想法同样重要,不管此事与阿归有没有关系,阿归只要静等结果就是。” 说完,他松开时归的上下唇,又把她往后推了推。 趁着时归思索之际,他快步从此地离开,也好躲片刻清静。 只是时序的这份清静也没能持续多久,左右不过半个时辰,书房外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跟做贼一样,在门外徘徊许久才算站定。 没过多久,书房的门就被推开一条小缝。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从门缝里探出来,时归冲着桌案后的阿爹嘿嘿一笑,腆颜溜了进来,好似之前对时序围追堵截的是另一人一样。 她几步绕到桌后,刚想在案上收拾一块空地来,就听时序呵斥道:“回你自己那边去。” 时归先是捂住耳朵,担心态度不够明确,又直接背过身去:“我不。” 从升入中班开始,时归就有了自己独立的书房。 她的书房与时序的紧紧挨着,仅有一墙之隔,内里空间一般大,只一个多书架宗卷,一个多玲珑摆饰,一个庄重些,一个活泼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