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徐缈在认定的事情上,非常执拗。 徐简垂着眼,道:“案子真的查下去,您老老实实的,我还能说保住您和阿娉,您若胡搅蛮缠、到处托人,我说不定连您都护不住。” 徐缈忙道:“我不要紧,我不怕的。” “我知道,我知道您作为母亲,可以为孩子豁出去一切,”徐简道,“可您不止是刘迅的母亲,您还有阿娉,您难道要为了救一个救不了的刘迅,再把阿娉赔进去?” 徐缈的脑袋嗡的一下,眼神里全是愕然。 她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看着徐简,听他继续往下说。 “您不在乎自己了,您也要在乎阿娉。” 徐缈的眼眶红了,不由自主地,她扣着徐简胳膊的手指越收越紧,甚至可以说用了很大的力气。 仿佛只有这般费尽全力,她才能控制住自己此刻磅礴的情绪。 她当然在乎阿娉。 这毋庸置疑。 但是,她不止两个孩子啊! 阿简从头至尾,没有提到她的另一个孩子——他自己。 因为,她这个母亲,这么多年并未给予他支持与依靠。 阿简习惯这样了。 可她的心,在见证到这一些的时候,是会痛的。 “阿简……”徐缈哽咽着,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她还能怎么开口呢? 为孩子豁出去一切,就是为了一个儿子,去连累另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看着是一对二,但账当然不能这么算。 徐缈很清楚,这不是一道算术题,她的心、她的爱,岂是如此来算的? 可现在,除了最简单的去比大小,她又能怎能办? 雷声又响了。 风大了很多,吹得马车帘子不住晃。 良久,徐缈艰难地松开了徐简的胳膊,双手垂在身侧,低着头沉默了。 徐简知道,她放弃了求情与劝说。 “我还要去衙门。”说完,徐简起身,跳下马车。 夏嬷嬷来送他。 她最了解徐缈那左右都不舍、却又无能为力的心情,犹豫着开了口:“夫人不是故意想让您为难。” “我明白,”徐简看了眼车上的徐缈,与夏嬷嬷道,“嬷嬷安排着去庙里住几天吧,我怕她受不得大起大落,让阿娉多陪着她,如果她愿意,我让郡主也去陪她说说话。” 夏嬷嬷颔首。 面对徐简,她倒是没有藏着掩着:“前回在广德寺偶遇郡主一回,彼此问候了一番,夫人很喜欢郡主。” “那就广德寺吧。”徐简道。 参辰举着伞来迎,轿子已经备好了。 夏嬷嬷送走了徐简,重新上了马车,就见车厢内,徐缈垂着头,脸上全是泪水。 “妈妈,”徐缈先开了口,“我想救迅儿,想帮助老爷,可我不想连累阿娉,更不想让阿简公私不分,最后惹了圣上,连阿简都会被怪罪。 阿简说的道理我都懂,可让我见死不救,我这颗心跟被挖了似的。 那日我们去国公府,我就明白了,总有一日,阿简与老爷、迅儿,他们之间是会产生矛盾的。 我以为是政见不合,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审官与嫌犯的矛盾,更没想到,这场风雨会来得这么快……” “夫人,您想哭就痛痛快快的哭,”夏嬷嬷一把搂住了徐缈,“但您记着,您还有娉姑娘全心全意向着您,还有国公爷盼着您坚强些,您不要一个人钻牛角尖。 我们先回府一趟,接上娉姑娘去广德寺住几日,一会儿郡主会去那儿探望您。 她到了,您还没到,那多失礼啊!” 徐缈眼泪涌得凶,心乱如麻时候,确实就需要有人替她梳理出眼前就能达成的事情。 不能怠慢了郡主。 这一点,被夏嬷嬷先行压在了徐缈心头。 马车回到刘府。 徐缈一下车,刘娉就上来抱住了她:“我听说哥哥他……” 郑琉亦来了,就站在一旁,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