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悦的加了一句:“我不想看到你!” 果然,这回目光转过来,大概是因为她的这一句而生气了,“你别给我得寸进尺余歌。” 她就不肯躺下,他一把掀了身上的毯子起身,“你真当我情愿在这儿伺候你?你知点好歹,我不想吵你!” 她被他那种视线看得紧了紧握着被子的手心,却顶了一句:“知道你不情愿,所以让你上去,彼此眼不见为净。” 眼不见为净? 东里已经在她床边了,“你现在是把气都撒我头上了?” 余歌低着眉,视线只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可见他也在忍耐。 她说:“我没和谁撒气,要代孕的是我,没照顾好自己的是我,掉了孩子的也是我,全是我的责任。我没有父母,没法靠哥哥,连丈夫都形同虚设,我有跟谁撒气的权力?” 东里握着的拳头更紧了,只是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最后眼底闪过的只剩心疼,原本的压抑变成一股酸涩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好。”他终究沉声,“我去你办公室。” 余歌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没过几分钟他又回来了,说她的办公室有人在休息了,他总不能把人赶走。 这回她无话可说,只能看着他躺到沙发上委屈一晚。 可能她中午睡,下午睡,晚上很容易醒,一醒就不困。 沙发上的男人那么累,应该再不舒服都睡得沉才是,可他频繁的翻身和略微沉重的呼吸让她皱了眉。 “你怎么了?”她问了一句,没听到回应就坐了起来。 “睡你的。”他说。 余歌已经小心的下了床,怕像下午一样忽然头晕,她动作很慢,而沙发上的人也坐了起来,盯着她,她只好停了动作。 拧眉看他,“你是不是胃疼?” ☆、38、别提这俩字,不想谈 余歌看他已经疼得埋头下去,一言不发,还是皱着眉走了过去。 他从澳洲回来这几天没有一天休息好的,加上每顿也都没机会好好吃东西,刚养回去的胃又开始犯病一点也不奇怪。 尤其,他今晚出去应酬肯定多少喝了点酒,指不定都没吃东西就喝酒了。 她刚走到沙发旁边,东里抬起头来看了她,不知道疼的还是不悦的,反正就是拧眉盯着她,“回床上!” 他嗓音微沉,大概是想树立一点威严,可惜自己微疼,说起话来压根没什么威慑力。 余歌坐到了他旁边,把他的手拿开,“别揉。” 她清楚他的胃病,不能揉,稍微按一下还可以,“我去给你倒热水,太晚吃药反而消化不了。” 他没说话。 余歌去开了灯,倒了水试了试,有点烫,只好一边给他吹着。 差不多才递到他手里,“喝两口暖一暖,看看能不能过去,实在不行就让医生给你拿药。” 东里喝了两口,几秒后暖流从上至下,但是他皱着的一双眉并没有怎么舒展。 余歌没多想,搓了搓手,很自然的从他衣摆探入,力道刚好的按在他胸前的位置。 她知道,这样会舒服一些。 缓解是有所缓解了,但因为她的动作,他忽然定定的看着她。 余歌是医生,有时候根本看病人不分性别,包括刚刚的那一秒,但这会儿她反应过来。 想把手抽回来。 可是才动了一下,他一言不发的按了回去,隔着衣服按在她手背上。 谁也没说话,他喝水,她就低眉保持着那个姿势。 关于这段时间的不愉快,可让人心痛的事,谁也没有提,但是彼此之间的气氛并不太好,依旧隐隐的压抑。 “别喝了。”好久,余歌才看向他手里的杯子。 一杯水都快喝完了,她倒得有点多,不是让他全部喝掉的,喝太多也会不舒服。 更主要是,这么久了,水该凉了吧? 他倒是配合,她别喝,他也不喝了,把水杯放在一旁。 依旧不说话。 余歌再次出声,“我有点困。” 东里没说什么,松开她的手,那意思就是她可以去睡了。 但是她转头看了他,“你也去床上吧。” 沙发是真的憋屈,别冷了冻了,他又胃痛。 他顺手掀掉毯子,看样子是赞同她的建议。 她也从沙发站起来,但是刚要走,脑袋又猛地晕了一下,不知道能抓哪儿,动作显得凌乱无措。 然后被他稳稳握住,什么都没说,把她抱回床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