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一定分文不取地替妹妹追回来。”她保证。 辞辞笑着理了理鬓角,做出一脸神秘同她卖个关子:“纵使姐姐再有神通,这东西也是追不回来的。” 阮流珠闻言一愣,笑容滞住:“妹妹这是何意?” “如今东西就在我手里。” “啊?” 辞辞这才肯附过来同她讲清楚:“先前那人是买来与我做生辰礼的。” “天下居然有这样的歪打正着!”阮流珠瞪大眼睛,“想来妹妹结了善缘,这样兜兜转转物归原主也蛮好。”她只当这是辞辞一位出手阔绰的熟人,全然不知辞辞心里将送礼的那人恨得要死。 “可不是,”辞辞看了眼身后,顺着她的话说了,“姐姐快叫你们家掌柜的起来吧。” 阮流珠冲那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命他们将人放开,又当着辞辞的面摆出理儿来,直说得人唯唯诺诺赌咒发誓不敢再犯。辞辞瞧了全程,对她又是钦佩又是羡慕。人家不过比她长一岁,气势和才干这东西实在不能比。 老话儿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该和这样能够理家的好姑娘多亲近亲近,只学五分就够用了。 这桩事情解决了,辞辞陪她闲聊几句,送人到巷子口又返回来。算算腌肉也到时候了。她朝碗里撒了把粉面,拿手拌了拌,等着油热开。 不久樱儿走进来,问她讨鸡蛋饼吃:“小厨娘,总见你往外跑?你在外头养野猫了?” “哪儿的话。”辞辞白了她一眼,指了指中间那口锅,“我们家最近办喜事,我自然要回去的勤些。方才又是另外有事,见一个朋友罢了。” “什么朋友?姐儿还是哥儿?”这位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辞辞老早就习惯了她的作风,也不怕告诉她:“城里卖粮食的阮家知道吗?他家的女儿。” “阮家小姐啊。”樱儿听了一笑,“这个我知道。” 管花木的这位稍微想了想,叹口气道:“她也是个苦命的。”这人讨厌得很,每次讲外头的事都要藏着掖着,就等着人上钩追着她问。 “说完才准吃!”辞辞多少年才交这么一个朋友,眼疾手快先劫持了鸡蛋饼,举着盘子求着她告诉。这招专治吊人胃口的坏蛋。 “我说,你这是求人的态度?”樱儿踮着脚,努力了还不够不到,只得妥协道,“我说!我说给你听还不行吗!” “阮家是这城里的富户。我跟你说,富人家的腌臜事才多呢……”她很快将她知道的都说了。 阮小姐的母亲在她小时就去了,半年后阮员外续娶了个不贤的女人。继母生了弟弟以后站住了脚儿,明面上捧着大姑娘,暗地里极尽苛待之能事。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