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载客做生意?” 骆佳良羞愧地埋着头,“盈盈也不知,你千千万万帮我瞒着。” 诸航窒息,这就是姐夫所谓的忙碌,所谓的加班,那天在火车站看到的女郎应该也是客人,所以头盔是要给客人戴,他才摔得满头满脸的血。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痛心地问,姐姐和姐夫在北京的收入并不是太低。 “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家别问。乖,身上没那么多现金,就去银行取。我那一摔,手机和钱包都丢了。交警大队查出我做黑车生意,肯定还要罚款,不知会不会通报单位。唉,车又毁了,这一天,损失真是惨重。”这些和身上这点外伤一比又算什么呢?骆佳良心事全上身了。 诸航看看姐夫,没有再问下去,拿出钱包看看,真没有那么多现金。 “你等我一会,医院附近就有银行,我去取款。”诸航匆匆往外走去,到门口,才想起晏南飞来。 晏南飞一直站在走廊上背对着急诊室。 “小姑夫,谢谢你送我。我姐夫只受了点外伤,现在没事了,我留在这陪他就行,你回大首长家接小姑姑去!” 晏南飞一点点收回散在外面的视线,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不要出去了,钱我这儿有。” 诸航急忙摆手,“不用的,我去取一下就几分钟,很方便。” 手臂僵在半空中,好一会才缓缓收回。他看着诸航走到走廊的尽头,拐弯,下台阶。他的心突然狠狠地一抽,头皮阵阵发麻,浑身紧绷着,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航航这么慌乱,要是遇到什么意外怎么办? “航航!”他恐惧地大喊,回过头来的诸航满脸讶异。 他努力保持镇定,“气温这么低,你把帽子戴上。”心,细腻如发,感情丰沛如一座矿藏。 诸航眨巴眨巴眼。 “走路要靠右,看到车过来,你停下让它先走,不急那几秒。不要在银行外面数钱,碰过钱的手要洗洗再吃东西。” 诸航摸摸自己的头,体温挺正常,没发热,那么,不正常的人是小姑夫! “知道啦,小姑夫!”她成年已经有n年了,再听这些话怪怪的。 “不行,我还是陪你去。”想想还是不放心,走过去欲牵诸航的手。 诸航没配合,“小姑夫,我改天再陪你玩儿,你也瞧见姐夫那边一摊子的事,我很忙。再见!” 她一溜烟跑远了,没留神他失魂落魄的表情。 他站了一会,又回头去了急诊室。 骆佳良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比刚才好不到哪里去,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他咳了两声,骆佳良抬眼,眉头皱着。 “你好,我---是和航航一块过来的。” 骆佳良唯唯诺诺地笑,“啊,我没注意到。你是航航的?” 他沉默,眼眨都不眨地看着这张狼狈不堪的面容,那种撕裂的痛又漫了上来。 诸盈怎会嫁给这样一个男人?他仍然不能说服自己相信。 “瞧你的气质这么儒雅,应该是航航的导师?”骆佳良自作聪明的猜测。 他没有否认。 “我家航航可会读书了,一点都没让我们操心。这些年拿了多少奖呀,随随便便编个游戏都能赚一大笔钱。做她的导师也轻松吧!” 晏南飞脸色刷地变了,他不喜欢骆佳良说起诸航时那种骄傲、得意,还“我家航航”。 “你很差钱?” 骆佳良傻笑,“日常开支还行,普通人家,能混。航航不是要出国留学吗,这个得用大钱。岳父岳母年纪大,以后想接到北京,房子太小,得换个大一点的。你了解的,公务员就几个死工资,撑不死饿不死,所以得想想办法。北京人流量大,春节期间载客生意很好做。唉,其他的,我也不擅长。” 诸盈过得没有她讲得那么好,是吗? “载客是条捷径,却不适合你这个年纪。我可以找人帮忙,给你换份薪水优厚的工作。交警大队那边,我会打声招呼,他们不会追究你的黑车事件。另外,航航出国留学的经费,我来出。” 骆佳良收住了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到底-----是谁?” 晏南飞从怀里掏出张名片,“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随时给我电话。” 骆佳良没有接,沉吟了一会,说道:“谢谢,但我想我用不着。”他把目光从晏南飞的脸上慢慢挪向门外,神色严峻。 晏南飞又站了会,突然意识到自己仿佛是不受欢迎的,他转身走了出去。 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