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我的?”卓绍华黑眸波光涟漪。 诸航咽了咽口水,狂汗,“你......也喜欢?” “当然!只要是你送的,不管什么,我都喜欢!” 是的,前年被他“敲诈”去的一条羊绒围巾,他一冬都会戴着。到了春天,叮嘱家中的阿姨好好地收着,他说那围巾质量好、颜色正,可以用到八十岁。 诸航默默在心中向姐夫说了声对不起,“这个只是装饰,不可以......常用!” 卓绍华深深看着她,郑重点头。然后小心地把打火机揣进口袋中。揣了一半,手机响了。他看了下号码,对诸航说:“你先进去看大姐,我接个电话。” 诸航欢喜地进去了。 诸盈是大堂经理,每天都要等到对好账后才下班。诸航熟门熟路地进了诸盈办公室。 诸盈正在电脑前忙碌,听到脚步声,朝外看过来。看清来人是诸航,她没有表现出一丝喜悦,反而是紧张地跑出去,两边张望着。“航航,你一个人来的?” 诸航纳闷地眨眨眼,“首长在外面接电话!” 诸盈吁出一口长气,放松了神情,“哦,这就好,帆帆在家吧!” 诸航一跺脚,撒娇地上前抱着诸盈,“姐,人家就犯了一次错误,你别揪住不放!” 诸盈瞪着她:“你真敢说,那次错误还小?” 诸航吐吐舌,挤眉弄眼地赔着笑。 那个错误确实有点不容宽恕。 诸航逛超市时,看到里面新建了个儿童乐园。其中有一个是沙田,晚上有很多孩子在那玩沙子。她看孩子个个玩得开心,有天心血来潮,把帆帆也抱过去了。负责带帆帆的唐嫂那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没一起去。 小帆帆看见那么大块的沙田、小桶、小勺子,激动得直叫唤,摆着两条小胖腿扑上去。诸航笑咪咪地外面看着。小帆帆先是挖了个沙坑,然后堆了个沙堆,看旁边大一点的女生在筑沙堤,他也跟着学。 就在这时,同学莫小艾给她打了个电话。什么事没说清楚,一直在电话里哭。她吓得不轻,看看帆帆玩得正起劲,心想跑开一会应该没事的。 莫小艾要结婚了。 莫小艾交待,她和师兄已经恋爱八年了,在读初三时就好上了。诸航一直认为小艾是晚熟的孩子,想不到她早就熟透了。反到外表熟透的宁檬同学,至今还不知花落何处。 北京的房价像芝麻开花---节节高。凭莫小艾和师兄的能力,最多租个四环外的小居室凑活过日子。幸好两家家长帮忙,给两人买了套二手房。欢欢喜喜装修完毕,开始添置家具。 “猪,我每天在电脑上工作十几个小时,颈椎又酸又痛,想睡个水床咋了,他偏偏就不同意,非要买张木头床。你说我哪里无理取闹?”莫小艾泣不成声,语不成调。 诸航义愤填膺,“绝对没有!”小艾是给电脑游戏画图的,接触多的是仙剑、游侠一类的,耳濡目染,没要求买个绳床、吊床什么的,就非常明理。 “我们都吵三天了,他不让步。怎么办?” 诸航想了想,“要不,一人买一张床?” 莫小艾哭声戛然而止,“不睡一张床,还结个什么婚!” 也是哦,诸航皱起了眉头。 “难道你和......首长分床睡?”莫小艾问。 “当然不是!”这话直戳诸航的伤心处,她没有床的。有时候,上半夜睡在首长那,下半夜睡在小帆帆那。有时候,上半夜和小帆帆睡得好好的,早晨醒来,隔壁躺着首长,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过来的。首长说,在她出国时,他已经培养了帆帆独立的良好习惯。她一回国,向小帆帆示好,两人搂了一块睡。这下好,几个月的教育成果土崩瓦解,首长的教育宣告失败。 莫小艾又嘤嘤地哭了起来,诸航没辙,打电话把师兄叫过来赔罪。师兄苦着脸,一幅苦大怨深的样:“我也嫌白板床硬,可她每天趴在电脑前工作,颈椎不好,医生说就得睡木板床。” 莫小艾心虚,眼泪擦擦,假装地上有钞票,看得很专注。 诸航扔了个白眼过去,二话不说,让师兄把那个不知感恩的女子带回去调教,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妻不教,夫之过。 师兄感激涕零地道谢,把诸航拉到一边,悄悄问:“是不是女人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 诸航沉思了一会,回道:“你觉得我变化大吗?” 师兄挥手,“你是个例。” 诸航不知这话是褒还是贬,她就当是褒吧!这个时代什么最珍贵?个性! “小艾她可能是婚前恐惧症!”她勉为其难地解释。 师兄哼了声,“女人事就是多!”拽着莫小艾回家去了。诸航抹抹鼻子,也打道回府。 这天是月中,月大如盘,院门一推,满院像落了一层霜,她先叫了声:“小帆帆,妈妈回来喽!” 没人应声。 唐嫂从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