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吗?”她杀人的模样到是没变多少。 “我应该害怕不是吗?”夜贤启苦笑,他也觉得自己应该那样,就不用这么为难与痛苦了。 “可我更喜欢这一幅,虽血腥,可也很美,一种别样的美,杀人时眼神都是干净的。”很想把手再次放到那双眸上,可正主在这,他做不出来。 “干净的杀人眼神?”安哲轻哧。“那是你画得好。” “是吗?”明知她不是这个意思,可他仍愿当表扬来听。 “你就凭这两幅画认出了我?”还真别说,只会画简笔画,外带图纸的安哲,都能认出两张画中不同人物许多的共同点,更别说,作画之人的眼光与现场捕捉力了。 “是。”他的书房还有许多他见到的她,他不敢带来,怕唐突了她,必定偷画一个女子可不是君子所为。若……若与她有以后,想来那是他们最浪漫最美好的回忆,若没有,那便是他一人的念想,一人的永不可让人触到的柔软。 “那你在明知我是女子的情况下,还允许我进王府给令弟看病?”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女子行医是闻所未闻的事。 “安……安哲,你明我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夜贤启苦笑。 顾浩然跳脚,这人想他的安安什么? “若没有你的安抚与引导,小宝不可能是今天这个样子。”同顾浩然一样,有些头疼她见不到自己的好。 “谢谢你,不歧视我们女子。”这个世道这样的人不多,而且还是他这样的身份。 “安哲,客气,世上没有女子,就没有人类了。” 安哲挑眉看他,没有怼他,因为她明白这人只是单纯感叹,而不是只把女人当作生产机器。 “安哲,我的建议……”再让他当着她的面,特别是挑明她女儿身的情况下,开口求娶有些说不出口。 “你早知我是穆静安,也知我的实际情况,还有我的为人,可为何偏偏在这时提这个建议?”这回安哲没提外面的流言,她又不是自虐狂,没事拿自己开涮。 可她的话仍让楼上楼下两个男人都很心疼,都以为她是在故作坚强。顾浩然坐不住了,明知安安不会同意,可仍想上去给她撑腰,让那些惦记她的人知道,有他在,他们一点门都没有。 摸出秦俦的面具戴好,将墙面还原,安安的设计就是好,难怪风阁发展得如此壮大,再次夸了一下自家小女人,带着一身醋意往上走,而楼上的对话也很快提到了他。 “不久前,父王曾提议让我娶你。”别看是母妃说的,当家的只有那一个。“我犹豫间,便传出了你的流言。不了解倒还好,可明知那都是些莫虚有的,这反倒让我下了决心。” 安哲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人知道她是两个身份的人,自然就明白那条什么二十岁前不能摘面纱是谎言,而后的一切流言,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 “除了面纱之事,流言中八成的事都是真的。”她的天煞孤星是存在的。 “那是你的错吗?”夜贤启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一个婴幼儿,能做什么,命格吗?那些真正的恶人,命格怎没人去发现去唾弃。 “那你为何一开始会犹豫?”不知如何劝他放弃,安哲想到了他自己的话。 “因为……因为……”这也是夜贤启至今担心的原因,若那人与她仍是那种关系,他做的一切就有些多余。“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与秦爷的关系不一般。”他从小受的教育不允许他退缩。 “如果你们,你们两情相悦,自然是最好了,若不然,我愿陪你走过下半生,真心实意对你一人。”这是他能给出的最大承诺,也是最重的承诺,在安哲眼里也是最有诚意的。 他的身份地位做到他所说的不容易,要知他这种人品定会是言出必行的,安哲不由幻想了一下,若自己没有遇到子俦,直接遇到了这个人会是怎样。 答案仍旧是否定的,他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且没有子俦,她连感情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会去选一个终身伴侣。刚想开口拒绝他,门便被推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