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最后的挣扎了。 可并未被季平舟看在眼里,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就连言语也是一样的清高。 “我说了不是她就不是她,如果是她,警察会来,不是你在这当英雄。”他也笑了,“方禾筝,你还小吗?这道理需要我教你吗?” 禾筝看着放在季平舟腰上的那只手。 被烟头烫的位置破了,流着脓,皮肉烫开。 是很疼。 可她也没好到哪里去。 “你教会我的只有怎么忍气吞声,怎么把对不起说出花来。” 季平舟为了安抚喻初,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冷漠的一面却是对着禾筝。 “这件事你没有错吗?” “我错了。”禾筝手腕很疼,是刚才被推倒摔的,她不会像喻初那样哭哭啼啼求安慰,一切都能忍,“我错在不该这么简单收拾她,我也应该让她尝尝硫酸的滋味。” 一报还一报。 她够公平了。 季平舟用困惑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样,“那东西又没泼到你身上,你这是干什么?” “可是泼到乔儿身上了。”禾筝已然失望至极,“别人不是人吗?只有她知道疼?” 喻初一直哼咛着在哭。 哭的要断气。 那哭声听的禾筝烦极了。 她睁大了眼睛,仿佛透过季平舟的灵魂看到了喻初身上,“把嘴闭上,有什么可哭的,没疼死吧?!” “方禾筝!”季平舟也维持不住好脸色了,“该闭嘴的是你。” 喻初在后紧紧抓着季平舟的衣服。 一仰头,两串眼泪从脸颊滑落,可怜至极,哽咽到断气,“舟舟哥……真不是我……” 季平舟用手指给她擦眼泪。 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神色才有所好转。 看他们这样简直反胃透了,禾筝一秒都站不下去,掉头就走,在洗手间外看到把手的裴简,眼神同样悲怆平静。 走下楼时方陆北的车刚好到。 来不及跑上去问问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股魂似的禾筝走了出来,衣服上有水,手腕像是断了,僵直的垂在身侧。 她一只手不能用,现在这一只也有了问题。 两次。 都是季平舟造成的。 没走几步就被方陆北拉住,他强行将禾筝拉上了车,看她的样子,也知道闯的祸不小。 上了车禾筝便不说话,那口气也好几次上不来。 方陆北开着车,在车镜里看到了她偷偷吃药的样子,脸白成鬼,已经没有半点人样了。 “你干什么了?” 她颤着呼吸,挤不出字眼。 “去找喻初麻烦了?你打她了?”方陆北不知道说什么,言语彻底乱了,“方禾筝,看不出来,你这么有本事,你知道惹了喻初是什么下场?你做事之前能不能稍微过下脑子一下?” “别给我当哑巴,从小到大就是闯祸精,就没本分过。” “说话。” “你欠抽是不是?” 禾筝眨眨眼,车窗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在闪烁,光斑走过她的眼皮,渴求的一声,“季平舟已经骂过我了,你别再说我了好吗?” 方陆北彻底没有了言语。 方家他是不敢送。 只能先送到医院让禾筝将就一晚,那边还有乔儿,现在恐怕只有她才能跟禾筝说上几句话。 乔儿一直没睡着。 担心着禾筝。 方陆北把她送过来,那个样子,实在让人心悸。 他离开医院去给禾筝收拾烂摊子。 房门关上。 禾筝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竟然错觉的觉得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味道,手被握住了下,乔儿艰难趴着,看她的眼神很小心,“怎么了?” 这些天她因为受伤,无法正常入睡,生活机能废了一半,每次帮她洗澡,禾筝都不敢看那块皮肤,憋到今天才去发泄了一通。 被乔儿这样关心的眼神望着。 泪腺像开了闸,疯狂往外涌来,咸涩的感觉钻进口腔,往心里涌。 见她哭了。 乔儿急得想站起来,“哭什么,那个王八蛋又欺负你了?等我好了我去教训他!” 禾筝抹了把眼泪,一直摇头。 诚恳真挚,“对不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