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那扇鎏金大门内装着许多荒唐的人和事,车停在附近,还有一段距离,看不清顶部辉煌的大字,却能睨到那片金黄闪烁的霓虹。 豪车停满了半个停车场。 进去的有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也有衣着散漫的地痞流氓,无论在哪里,人都是分三六九等的,这里也是。 车窗降着,秦止抽烟抽到一半,在那扇门口看到一个熟悉身影,精英人士,身价不菲,他跟着谈合作的时间见过,只是那时,那个人挽着的是容貌平庸的妻子,而现在,他身边则是身形妖娆的情人。 这样的事多了。 起初他难以接受,后来见得太多了,便不痛不痒了。 只是没想到,季平舟也是这种人。 衣冠禽兽与谦和君子,不过是白昼和黑夜的区别罢了。 终于等到喻初,她来得着急,却还是精心化了妆,从头到脚都是昂贵的,仿佛用金子包裹着,走进那里面,应该能混个头牌当当。 秦止尽快将这些虚无缥缈的念头抹杀了,他现在还没有权利把喻家大小姐送进去当头牌,可若是有一天有那个权利了,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只凭她泼禾筝硫酸这件事。 就该死了。 喻初自然不知道秦止这些想法,对他还有些颐指气使的,“你电话里说的是真的,舟舟哥在里面?” 秦止眯眯眼,没灭烟,弹走一缕烟灰,嗓子被熏的微哑,“在里面,去吧,机会不是天天有。” “你没骗我?” “我怎么敢骗你?”他笑容很凉,“我骗你你回去告个状,自然有人收拾我不是,我没事找这个麻烦干嘛?” 喻初那份洋洋得意的笑融合在脸上,“你知道就好。” 望了眼那扇门,她眉头浮现了些许厌恶,也许是厌恶里面的人,也许是事,总之如果不是季平舟,她绝不会踏进去一步。 撇撇嘴,她回看到秦止脸上,瞬间被他一口烟烫到,想骂他又憋住,转口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想让您在傅总面前替我说说好话。” 一口烟雾缠绕舌尖,再吐出,口腔里整个蔓延了无尽的苦涩。 不抽了。 秦止便将烟扔到地上,火星子跟着抖了抖,险些落在喻初到裙摆上,她后退两步,惊慌失措,“你要死啊!” 像是恶作剧成功,秦止不好意思地笑,“抱歉。” 喻初一脚踩灭了烟头,“要我说什么好话?” “也没什么,只要让我一直留在燕京就行了。” “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她诧异。 记忆里秦止是她表哥的左膀右臂,只是上次的事他出了一点小差错,才将他调到这里,这就要回去了,现在他却提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 秦止藏匿住自己看白痴的目光,还是恭恭敬敬的,“小姐,我不会问你待会过去找到季平舟晚上要做什么,你也不用问我留在这里做什么。” 仿佛一瞬间被人刨析了心事。 喻初心虚地撇开脸,声带着不耐烦,“知道了,我会去说的,你走吧。” 秦止的确也不想多留。 引擎启动,喻初又想起什么,扒住了车窗,急急忙忙,“还有,今天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不然你给我当心点啊。” 秦止挂着那副虚假的笑,“我更担心你说出去,谢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