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逃上楼便跑到了阳台,从上至下看着季平舟跟付韵交谈。 气氛不算严肃,也不欢快。 付韵问什么他答什么,态度认真专注,以前结婚的时候禾筝就没想过季平舟会怎么对待她的家里人。 就连方夫人和方陆北,他给的脸色都不算好。 只能说中规中矩,更别说什么点头哈腰的孝敬,这么久以来,一直是她孝敬他的家里人。 他们没聊太久季平舟便上了车离开,临走前下意识往楼下看了一眼,看到禾筝在偷看,也并不意外。 她趴在栏杆上。 冲楼下的他挥手,口型变得很慢,说着:“路上小心。” 季平舟扶着车门,仰头看她,眉眼带笑。 付韵上楼时便看到禾筝趴在阳台上往下看,那模样,难舍难分到了极点,就算是两人热恋时也没到这幅样子。 她在后面清清嗓叫醒禾筝。 不然怕禾筝的魂都跟着季平舟跑了。 禾筝随着声音回头,笑容瞬间收敛了不少,知道待会一顿斥骂是少不了的。 也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付韵却维持着心平气和,“你跟我过来,有话问你。” 禾筝跟上去。 连保姆都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下楼时天才刚亮,大约是关门声惊动了她们,付韵刚醒,连窗帘都来不及拉开就下了楼,是生怕她梦游出事。 房内还是一片昏沉。 “把窗帘打开。” 付韵轻声吩咐禾筝,她点头走过去,让白光蔓进房内,明亮驱散了黑暗,光一点点从眉心中央扩散,让禾筝清楚看到窗外的清澈景色。 回过身时。 付韵已经坐在了梳妆台前,面前放着一枚玉,雕刻成了佛像,玉质清透,比她曾经拿出来的那枚玛瑙坠子不知好了多少。 “你过来。” 禾筝慢腾腾站过去,低着头,手不住的缴在一起。 “这是你魏叔叔让我拿给你的,你拿去吧,他说能保你平安的。” 这话仿佛在付韵嘴里听到过。 历史重演一般,禾筝却没当真,只当是一枚普通的玉给收了起来,“我会打电话谢他的。” “那倒不用,我说了,他给你什么就收着,不用客气。” 虽然付韵一直这么说。 可禾筝从没当真过,她只把魏业礼当叔叔,并且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 该维持的礼貌和客气,她不愿意落下一次。 等禾筝收下了那枚玉,付韵才平铺直叙地进入主题,“这阵子你先去舟儿那里住吧,我要回去一趟,就不带你了。” “回家里?” “嗯。” 付韵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甚至还有反复的可能,禾筝一直不放心,才让她留在这里,这么一来,倒以为她走是因为季平舟,“妈,我们还没怎么样,您不用这样。” “我走跟你们有什么关系?”付韵一点都不介意她跟季平舟的事,是打心底里不想去阻拦,“你在他那儿我还放心,总之年后你哪儿也别去,就跟他在一起,知道吗?” 自从生病,再到病好,付韵从内到外像是变了一个人。 从前的她迂腐古板。 现在却豁达不少。 就连身上的气度都变了。 禾筝虽然有疑问,但却不打算问的太明白,“好,我知道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