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吵了一次,禾筝的态度从此一落千丈,半丝笑容都挤不出来,秦止也被逼的发疯,她又要走,他只能从后拽住她的手腕,强迫的要解释。 禾筝最恨这种禁锢式的阻拦。 以前季平舟常这样,对她来说几乎有了阴影,她恨的血液都在掉落翻滚,“放开。” “你怎么不能听我说?” “我已经听够了,不想再听。” 秦止还是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让禾筝无可奈何到恨不起来,只能挣扎两下,他另外一只手忽然要拽上来,禾筝还没来得及躲,便被及时解救了出来。 她也没想到裴简这个时候会来。 秦止也不是一时激动便不论场合发作的人,他看到裴简,反而冷静了不少。 禾筝揉着手腕。 痛从皮肤开始蔓延,让她恐惧的忍不住后退,裴简小心回头看了一眼,刻意解释自己的出现,“舟哥让我来的……” 没应答,禾筝深深凝了眼秦止,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是不再念旧情,也不再给他面子的架势。 她开了车就走,留下裴简应对秦止。 夜里风渐渐涨高,带着些微凉意,很快吹散了秦止心头的火,他不打算跟裴简起争端,垂了眸,轻笑一声便要走。 偏是那丝笑,让裴简不安。 不安绕成线,直接堵住了他的喉咙,没忍住上前两步,拦住了秦止的路,直截了当地说,“我劝你老实点,让魏先生知道你打扰方小姐,下场是什么你很清楚。” 秦止像是毒蛇,毒性缓慢,冷血,一旦被盯上了,就是致命的。 “我想让她知道真相,这可不犯忌讳。” “什么真相?”裴简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但他跟秦止也算是有些渊源。 算是一场变故中的受害者,虽然双方的立场是敌对的,但事到如今,多少有些惺惺相惜感,可他的善意在秦止看来,只是愚蠢的表现。 他摆正了身子,半丝怯都没有,开口便是致命的话,“我要告诉禾筝,宋闻的死是因为季平舟,因为季家是害的我,害的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他接受不了禾筝跟季平舟在一起,才会选择去死。” 字字句句都发了狠。 透着不可逆转之势。 裴简脚底发凉,那股凉意正丝丝蔓延着浮上来,冰封身体,“你疯了是吗?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宋闻,秦止,是共同的受害者。 可三人的轨迹却完全不同,宋闻宽厚,对仇恨早早就学会了释怀,裴简则完全不存在仇恨,他的家破人亡,是必要的牺牲,这些年季家对他也不差,只有秦止,已经步入歧途。 怎么拉也拉不回来。 现在还要来搅和禾筝跟季平舟。 裴简说不出什么狠话,只能抱着同情劝他,“你这样下去,只会毁了自己。” 他无法跟这个人对话。 只得尽快离开。 至于秦止说的话,更是没往心上放。 裴简至今觉得,当年的事要怪起来,错的人太多了,季家只是其中之一,怎么算都不是最大源头。 可他忘了。 禾筝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清楚那么多,若是听了秦止的话,未必就不会动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