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乔儿哪里知道禾筝心情差的罪魁祸首就是季平舟。 让他陪着她吃饭。 她恐怕一口也吃不下。 季平舟挥手躲开乔儿,眼神淡漠的像覆盖着一层雪霜,脸庞也是没半点人情味的样子,目光错落开,往方陆北脸上落了下。 方陆北一时也管不住乔儿,抓了抓下巴,掬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怎么样,她还好吗?” 这问题季平舟答不上来。 阿姨却有一肚子的话憋着没说,见到方陆北才敢开口,只因他性子好,直爽,没那么多心思,也能尽快解决问题。 “好什么啊,天天吃不了几口饭,人都瘦成什么样了,晚上又睡不着,非要吃那么多安眠药。” 不光是安眠药。 还有治疗精神的药物。 从车祸后她就在吃了,除了跟季平舟和好那阵子停了药外,其余时间大都在吃。 别人不知道,方陆北是知道的。 可他很少疼惜过谁,向来以武力为主,听了这话,推起袖子就要冲进去,嘴上还骂骂咧咧的,“看我不揍死她,让她去看病就是不去,拖成这样。” 他一步还没跨出去就被乔儿给瞪了回来。 她拉着他的手,语气加重了,眼神又绕过了季平舟一圈,“一个有用的都没有,我去看看,谁都别进去。” 说完又仔细盯着方陆北警告。 “尤其是你。” 从燕京过来,乔儿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看爸爸,而是赶忙跑过来见禾筝。 失去了母亲。 她该多难受,可惜,这份悲伤没人理解。 就连季平舟,想的也是他们之间的儿女情长,会不会失去她,好像没有将她失去母亲这回事放在头等位置上。 方陆北则是早早就消化了。 毕竟葬礼也是他跟着筹办的,也已经难过了一阵,可这份伤感并没有持续太久便消解了。 阿姨带着乔儿进去。 方陆北便拉着季平舟坐下吃饭,他倒是没心没肺的,想问什么就问,“你们怎么样?她还在闹脾气?按道理不应该啊,那么黏你。” 那都是极致爱的时候。 现在,只有极致的厌。 季平舟喉咙像扎着刺,不动时发觉不到,可一旦开口,就鲜血淋漓,“突然出了这样的事,她怎么闹脾气都行。” “你……”方陆北一时无言,“你别太给她面子了,她是不知道下台阶的人。” “那又能怎么样?” 以前他还能用一张结婚证困住她的人,可现在,他什么筹码都没有了。 他们问题复杂,不如方陆北简单,前阵子他还因为跟乔儿闹矛盾而烦恼,现在看看他们,便觉得自己那点事,根本算不上事了。 抢来了季平舟的碗,方陆北灌了勺米粥下肚,软糯香甜,冲散了胃里的空荡。 没坐多久。 手机忽然响了响。 他随手拿出来,手机屏幕从季平舟眼下掠过,他看到了两个字“珍珠”。 却没在意。 可方陆北却变了变神色,音量莫名降低,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下意识看向刚才乔儿离开的方向,“我接个电话。” 季平舟可不管他接不接电话。 只是奇怪,这还是他第一次接电话要偷偷摸摸的出去,以前不管他接哪个女人的电话,都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