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跟乔儿一起将方陆北拦着,他才消停下来,却仍透着不满,吃着饭还喋喋不休的埋怨。 埋怨乔儿不带他回家。 更埋怨乔儿没把他当回事。 那模样。 说是怨妇都不夸张。 可这些看在季平舟眼里,却像作秀,他却没挑破什么,倒还没有必要为了一通电话让方陆北难堪。 饭桌上两人目光相对,又悄然移开。 谁也没吭声。 - 乔儿一去三四个小时。 人到深夜还没有回来,方陆北跟着坐在客厅等,电视里在放着枯燥的新闻节目,他听的头疼,可身旁两个人却看得异常认真,眼睛都没转一下。可气氛也格外怪异,季平舟坐着一动不动,禾筝抱着抱枕坐在中间,半点困意都没有。 两人看得专注,又没有交流。 方陆北坐立难安,拍着腿根发牢骚,“乔儿什么时候才回来,这都去多久了?” 禾筝瞥他一眼。 不咸不淡的,“不回来了吧。” “不回来了!?” “她也很久没回家了,跟她爸爸多待一会儿,有什么问题。” 方陆北也有委屈。 他也是好不容易等到了乔儿结束集训,能跟她在一起,她却闹着要回来陪禾筝,这才回来多久,她又回了家,他又不能跟上去,只能跟这两个闹别扭的人在一起,怎么想都难受。实在坐不下去了,这才猛地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拔腿就要往外走。 禾筝伸手拦住他,“你干嘛去?” “郁闷!”方陆北话从牙根里挤出来,“出去走走!” 不知道他在恼什么。 却只能任由着他走。 可他走了,这房内就只剩季平舟跟禾筝两个人,唯一的声音来源则是电视里主持人的播报声,字正腔圆,提着口气,也吊住了季平舟心口的气,不敢利落散出。 新闻一条条的从脑中游过。 禾筝不走。 他就坐着不走,陪她看。 以为她是在仔细观看,可没多久,她便撑住了脸颊,似乎是困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脑袋猛地从手背上滑了下,险些惊醒,好在被季平舟接住,让她稳稳靠在了自己肩上。 禾筝最易浅眠。 稍有动静就会惊醒,季平舟呼吸不敢扩张,轻扯着边上的衣服小心往她身上遮盖,又关了电视机,做完这些,心跳接近熄灭。 但好在。 终于能让禾筝睡个好觉。 只是这样。 做什么都值得。 这条古巷的房屋都接近上世纪的装潢,陈旧,古老,没有半点新世纪的面貌,就算被翻新过,可还是和城市中央的高楼大厦相差太多,可这个地方,就是禾筝跟乔儿从小长大的地方。 外面路灯很暗,甚至可以忽略。 那些照明的来源不过是各家各户亮着的窗户。 方陆北没走多远,就需要开着手机打手电筒照明,这里太安静,除了偶尔路过的居民,也没有其他人了,这一路走来,腿都泛酸,也没能摸到乔儿家的住处。 正准备原路返回,刚转身。 手机从湿漉漉的地面掠过,照亮一片水光,又划过站在巷子拐角处的两人。 那人方陆北再熟悉不过了。 头发还是前段时间他陪着乔儿去修剪的,短到耳垂下一点,理发师是个女人,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