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本想继续留下堵门,却被禾筝生生拖到电梯里,她用不了苦口婆心那招,这事,到底要靠他自己领悟。 闷热的气循环在不透风的空间里。 瞥了眼正在下降的数字。 禾筝掩住愁闷,尽量不用心兴师问罪的语气,“你为什么打季平舟?” 早知道她会问。 方陆北嗤笑着,“自己清楚。” 伤口撒盐这活,季平舟向来拿手。 “你自己的破事,别人来帮忙,还帮错了?” “你少护短。”方陆北心口堵着一团火,正在熊熊燃烧,说话自然不好听,“我也用不着你帮忙,你不给我帮倒忙就行了。” 这楼本来也没有多高。 电梯很快到了一楼,方陆北满面不耐烦,只盼逃的更快些,禾筝想破口大骂,一堆不好听的话绕在舌尖,可又想到乔儿,不得不替她得一个保障。 方陆北打开车门要上车。 禾筝从后拽住他,义正严词,“你最近别来找乔儿,先把自己弄干净了,省的她见到你还嫌脏。” “有你什么事。” 透过挡风玻璃。 能清楚看到正前方,方陆北听到了什么直戳心窝的话,脸色沉下,挥开禾筝的手,咬牙切齿地喊了句什么,丢下她,上车便跑。 他最不能面对的就是乔儿嫌他脏。 他以前是有过许多女人,混蛋至极,可对乔儿,算是用了最多耐心和包容,他以前在那种事上,小癖好不少,但在乔儿身上一次都没用过。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在方方面面,都在介意着他以前的行径。 虽然伪装的很全面,可方陆北还是看得出来。 所以他很少碰她,更多的,是怕在某些时候,乔儿露出那种让能够看透人心的眼神,总让他不禁心虚。 见不到她。 方陆北能做的只有借酒消愁。 当下,连禾筝也不得不放弃他。 看着方陆北离开后。 禾筝又折返回去找了乔儿一趟,试图让她跟着一起回贞悦府,可她却以有比赛为由,拒绝的干脆。 他们两人有着不同的执拗。 这样的焦灼情况,活生生像塞了一根枪杆子在禾筝心间,梗着所有。 尽管禾筝说了许多遍让季平舟回家去。 他却坚持要送禾筝回家,她状态肉眼可见的降了下来,身为医生,对身旁人的健康问题总是很敏感。婚内她因为输血而常年脸色苍白,身体虚弱,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必须要隐藏那份关怀。 但现在不用了。 才进入贞悦府,季平舟稍稍收拢了手掌,吐字清晰,语调也算自然。 “时差还没调过来,还难受?” 不用逞强。 跟季平舟单独在一起时,禾筝打心底里不想再嘴硬了,是怎么回事就是怎么回事,她耷拉着眼睫,因为倦怠,眼睛已经睁不开,“有点。” “阿姨已经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怎么办?” 禾筝未作声。 季平舟将担忧和照顾发挥到了极致,“我叫陈姐来照顾你。” “不要。”这不是别扭,是实在不需要,“有空我会叫明姨来帮我的。” 身旁的位置沉默下来。 空气跟着清冷些许,季平舟将车停好,却没有往停车线内进入,虽然只是微小的细节,却还是像沉重的一脚,踩进了禾筝湿沙般的心脏,她忽然有莫大的愧疚,转眸去看季平舟时,都是怯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拒绝他。 处在摆弄车辆的状态中,季平舟被她突如其来的话弄的微滞,两三秒后才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