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通电话之后季平舟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些没收尾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裴简去做,说什么也要回燕京,收拾行李时季言湘就在一旁,什么难听话都往外倒。 门是关着的。 季舒进不去。 隐约间能听到季言湘尖锐的讽刺声,恍若是提起了禾筝的名字,接着又说:“你是上次被罚的还不长记性,被她念叨一句又要跑回去?” “你要说什么就一次说完,说完了出去。”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放进行李箱。 最重要的是电子产品,一件都不能落下,季平舟将需要的一件件放进去,季言湘却在旁捣乱,他放什么她就拿什么,“我说的你听见了没有?你还想被罚?” “剩下的事我跟小简交接过了,我在不在已经无所谓了。” “怎么无所谓?”季言湘嘴角挂着点轻蔑的笑,“爷爷刚走,你就不能把你的心思收收,非要回去找那个狐狸精?” 又触及到了难听的词汇。 季平舟突然将行李箱用力合上,季言湘来不及闪躲,手指被狠狠压住,疼的她连忙抽出,还没骂出声,便被季平舟阴冷的目光给堵住了嘴巴,“你要骂我什么随便,可她不欠你的,我不想再听见你这么说。” “行!”季言湘咬牙切齿时两颊都有颤动,“我不骂,谁让她运气好,怀了我们季家的种。” “不是季家。”季平舟条理清晰,“是我自己的,跟你,跟季家没有关系。” “你要回去可以,没有人不让你回去,可你跟家里报备了吗?” 原本她就要矮上许多。 这么站在季平舟面前时,还需要仰头看他。 就像小时候,他颇受家里长辈宠爱,总是在人群中间享受簇拥,而她同为季家的孩子,却只能在一旁,孤零零的看着他们欢欢喜喜。 只因她遗传了家族疾病。 哪怕到今天,季平舟在老爷子病逝前一天逃去燕京找女人,也只是简单让他在偏房反省了几天,而她却因为对方禾筝苛刻,而被关了一年。 这份不公随着时间、年龄、命运轨迹,差距越发显著。 直到今天。 她仍然不知,为什么同姓季,季平舟能得到这样的厚爱,就连要娶方禾筝这样的女人都能得到同意。 手指火辣辣的,十指连心,这火迅速烧到了心口,季言湘瞪红了眼睛,季平舟看着,只觉得她可怜至极,“我有没有报备,需要告诉你吗?” “我是你姐姐!” 将行李箱扣上,季平舟抬着,稳稳放在了地上,看着她时,只有冷漠,“你自己摸着良心问问,你配不配当姐姐?” 季言湘笑容轻视,“我怎么不配,我想让你离那种女人远点,是为你好。” “为我好?”他好似已经看透了她内心所想,“是看我不好,你才比较痛快吧?” 她扭曲的内心已经不容直视。 就算有血缘关系又怎么样,还不如没有血缘的来的真心实意。 前几年季平舟还因为同情这个多病多灾的姐姐而委屈了禾筝,可时至今日,局势已经扭转。 话已至此,季言湘也该有点自知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