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她的死太特殊,真相不明,是丧命在火场的没错,可这火是从何而来,是一团迷雾。 不少人怀疑禾筝。 在火灾前一天,她还当着央姨的面亲手泼了季言湘一碗汤,没有不怀疑这是一场仇杀。 可只有季平舟,季平舟不该怀疑。 他是亲眼看到她被锁在衣柜里,被锁起来的人,要怎么放火。 魏绪却还是担忧,他担忧在季家的重重压力和阻拦下,季平舟会有别的选择。 所以在把手机给禾筝之前。 他得亲自问个清楚。 “裴简哥,你有空吗?” 放下碗筷,裴简特意看了面前的季舒一眼,提醒她噤声,季舒懂事的点点头,抿住了唇。 裴简这才能回答魏绪,“有空,什么事,你说。” “舟哥是不是醒了?” “嗯……醒了。” 大约猜到了魏绪是替谁问,所以裴简还是有所迟疑,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季平舟不适合见禾筝,可唯有他们本人,难以抵抗思念。 魏绪犹豫再三,还是得替禾筝问了,“那现在……他姐姐的事,解决了吗?” “在筹备葬礼,还没人去调查起火的事。” 裴简揉了揉脸,也是困顿,不得不劝阻,“但现在,还是别让方小姐过来了。最起码要葬礼结束再说,她现在来,会有更多人数落舟哥的。” 说他只顾女人。 在亲姐姐和女人面前,想都没想,就选择了后者。 无论是谁。 都不可能不责怪他。 魏绪明白这点,但还是想为禾筝争取,他心里明白,这件事不是禾筝的错,她也是无辜的受害者。 “那能不能……什么时候有时间,让舟哥回个电话?” 裴简言语忧愁,“……他才醒,意识还不清楚。” “我知道,就说两句话,也是好的。” 话筒里变得安静不已。 良久。 裴简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好,我记上了。” “还有……”魏绪一阵结巴,他以前没有这个毛病的,可对待禾筝的事,总有着不同往常的谨慎,“我姐要跟你说两句话,你兜着点,别让她知道那么多。” 这点想到了。 所以在跟禾筝转述季平舟近况时,裴简尽量说,“没有大问题,还要休息两天,最好不要人来打扰。” 这几个字眼。 便将禾筝给敷衍了过去。 虽说是敷衍。 但她的的确确放心了不少。 就连回程的路上,也没再提要过去见季平舟的事,晚饭也好好吃了,看似没有什么不对劲,可偏偏如此,才是最不对的地方。 果不其然。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手段。 等天色黑下来,她便偷偷跑到后院,准备从后门溜走,可这次,却没有像上次一样顺利。 程家树早早预料到。 所以等在那里,守株待兔。 看到他,禾筝眼神忽闪,有所退缩,他也是无奈,淡淡叹出一口气,“小姐,你这是何必?” “我没有想跑。”她嗫嚅一番,才诉说出心中所想,“我只是想去把琴拿回来,到时候去看季平舟,好让他听我新学的曲子。” 他一直说他想听的。 好似没料到她想的是这一茬。 程家树有所犹疑,“只是这样?” “嗯,只是这样。” 她面孔素净明亮,眼神柔弱真诚,让人于心不忍拒绝,僵持许久,程家树先认输,拿出钥匙,打开了门锁,“那走吧,我送你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