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乔儿见面还是季平舟亲自送禾筝过去的。 他嘴上虽然答应了,但不可能同意她一个人过去,路上还要照顾着,座椅上都放了软垫,就为了让她坐的舒服点。 许久没有回到那个地方。 周边已经重建,道路四通八达,上一次来,这里还没有动工,短短不到两年,就已经成了一派新气象。 那条陈旧的小巷也面临着重建。 这样一来,乔儿在这里的家也没有了,禾筝也是同样的。 她们对这个地方都有怀念的旧情。 禾筝自己进去,让季平舟在车里等,她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乔儿很忙,根本没空照顾她,她更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来这里也是为了能看她一眼。 车停在死角,一动不能动,这个地方极难停车,在车里坐着,也是煎熬。 可害怕禾筝来了找不到人,季平舟只能这么干坐着,时过境迁,这条巷子已经没有什么人居住了,稀稀朗朗的人走过,是极淡然的面孔。 禾筝进去没多久。 有个男人顺着那条路走了出来,没走多远,而是选择站在墙角的阴凉处抽烟,烟雾缥缈,没升起太多便扩散在了空气里。 让他那张充满戾气的面孔更为清晰。 季平舟只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只因手机忽然响起来,是家里的电话。 禾筝透露出央姨给她打过电话之后。 他便将她的号码换了,让她们再也打不过来,这还没多久,央姨便急得只能往他手机上打了。 他脾气远没有禾筝那么好。 她对季平舟家里的老人总是很尊重,也就是太过尊重,那阵子才会出现那样怪异的反应,根本是身体里潜藏的反叛因子跑了出来。 这还没过多久。 她们又来这套。 禾筝能忍,季平舟忍不下去了,“您有什么事?” 他一开口就很冲。 将央姨唬住。 言语间都变得迟钝不少。 “舟儿……你这是怎么了?”她很是诧异,“我还没说话呢。” “我知道您要说什么。” 季平舟言语尖锐,很扎人心,“她想怎么样是她的事情,你们不要指手划脚的行不行?她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 “……筝儿跟你说什么了?” “她什么都没说。” 要不是乔儿的事。 他还不知道她要忍着这份委屈多久。 电话里频频有叹气声,她们就爱用这一套,也是这一套,才让禾筝那样心软。 不然换了任何人。 都不可能这样任其拿捏。 “还有什么事?” 季平舟没给她机会,一针见血地问了,“有什么事一起跟我说了,别回头打扰她,她现在在养胎阶段,被你们气出了什么事,我谁也不放过。” “舟儿,怎么这样讲?”央姨愁闷了声,“不是我,是太太交代,一定要注意些的啊,毕竟是季家的第一个孩子。” “她上次敢给自己戴过的东西,就别怪孩子出生后跟她无关。” 那是对他妻子的羞辱。 禾筝看不懂吗? 她心知肚明的,好歹从小也是被当成方小姐来养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礼仪。 只是不想他为难。 才愿意委屈自己。 央姨还想说话,季平舟却已经挂了电话。 再望出去。 墙角那里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不过两个小时。 禾筝便从里面出来了,面色还是不好,大概是被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