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他便不来了。 用电话通知的,乔儿任性的次数也超支,不能再用。 她只能应下。 独自一人睡过这一晚不难,毕竟以后还有许多个夜晚要她承担,也许从现在就开始适应,是好事呢? 拉过窗帘,最后一眼,乔儿看到夜空挂着的凄凉云彩,要下雨了吗? 所以她没有看到月亮。 最后叹了口气,她走到床边躺下,思绪随着窗外游动的云彩在漂浮,摇摇晃晃,点点暗暗,究竟走到了哪里,是梦里么,她不太清楚,只是睡过一个小时后,却恍惚觉得身子很疼,后背都开始发麻,那种感觉很要命,简直让她无法动弹。 小时候听镇里的老奶奶讲鬼压床。 仿佛就是气压都在降低,她像是身处在一个真空压缩袋子里,有人在外面抽气,她在里面,拼命求救,拼命流汗,在身体和心脏快要爆炸的疼起来时,猛然睁开眼坐起来。 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脑空白,惊吓得连叫声都哑住了。 敢相信吗? 她发誓,这一幕绝对比恐怖片里需要捂眼睛的镜头还要让她毛骨悚然,黑暗中,有头发在扫着她的脸庞,好像有风,一下又一下,她的视线打开,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张堪比女鬼的脸。 哪怕越云其实是洗漱干净的。 五官都干净,清楚地展现在她眼前,她也因为惊吓过度,顿感半个身子都疼得无法活动。 越云的脸孔有一半都隐没在黑暗中,唯一清楚的,是那双瞪大的眼睛,甚至有些充血,像是要胀得爆出来,她就那么看着乔儿,也不知看了多久,乔儿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庞,窒息到难以发声,更不敢发声。 她想干什么? 她怎么进来的? 门外有值班护士吗? 所有问题乔儿都要考虑,但最糟糕的是,她现在痛的要死。 眼睫在颤抖,上面还沾染了水渍,乔儿虚弱地喘着气,她还记得护士之前教她的,如果觉得疼就换气,不能紧张,要慢慢来,她努力活动手指,伸出去,想要触摸呼叫器。 可越云那里会让她碰到? 她掐着乔儿的手,将她整个手腕掰过来,用劲太重,骨头快要被掰断似的疼着,乔儿咬着唇,还是受不住这份疼,叫出了声来,那比她之前出车祸骨折要痛得多。 有那么一瞬间,她疼得灵魂出窍。 越云歪着嘴角,笑容扭曲又病态,手紧紧陷进乔儿的掌心里,她指甲尖锐,已经掐破了她的手,每说一个字,指甲就往肉里陷一点,“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在这儿?我在这要干什么?” 乔儿痛得流出眼泪来。 和麻木的那半身体相比,越云掐着她手的这点痛根本就微不足道了。 她流出眼泪,咬牙强忍,“外面有人,我劝你不要乱来。” “人?”越云将她的手丢开,那里已经骨折,任凭她再怎么努力都使不上劲来,越云看着她这样心里的仇恨才被填满了一些,“我告诉你,外面没人有,你今天也别想要这个孩子,我提醒过你的,早早去做掉,你不听。” “我的孩子,凭什么要做掉?!” 凭什么她连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力都没有,因为她低人一等?因为她跟方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