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五皇子的事,她不打算告诉李子昌,却不想瞒着谢氏。 太后既然肯接纳并维护她,就不会只是赏副头面了事,加之萧寒潜谈及皇后时的笃定语气,想来万寿宫和坤翊宫的厚赏还在后头。 总要让谢氏心中有底。 何况谢氏一心一意为她。 李英歌就抱着谢氏的手臂撒娇,嘟着嘴软软道,“您回头查查黄历,看看我今天是不是走贵人运。先有乾王哥哥,后有太后娘娘、城阳大长公主和瑾瑜,不然我半道失踪的事哪能这么完满的揭过去?” 谢氏低哼一声,“贵人个屁!” 她听罢前因后果,胸腔中犹如硬生生塞了块烙铁,灼得她又心痛又后怕,恨不得掉转头闯进宫去亲自手刃五皇子。 她的女儿竟独自受了那样的罪! 谢氏恨归恨却没有失去理智,戳着李英歌的眉心哼哼道,“这事你告诉我也就罢了,万不能再记在心里挂在嘴上。乾王殿下既然交待了,你父亲那里就瞒着罢。” 皇室的闷亏,身为臣子臣妇也只能生受着,何况李英歌这一遭福祸对半,有惊无险之余反倒赚足了体面。 道理谢氏都懂,但总归意难平,说着又低声不带脏字的亲切问候了一遍五皇子的祖宗十八代。 五皇子的祖宗,可不就包括太后、启阳帝和皇后么。 李英歌看着理性感性互相矛盾的谢氏,忍不住娇娇地笑,“娘别气。您看我不是好好的?都是您生得好,教得好。” 谢氏哪里看不出李英歌是故意插科打诨,反过来宽她的心,心头顿时又酸又软,面上却啧声道,“生得好教得好顶个屁用。说来说去,都不如嫁的好!你看看乾王殿下为你做的这些事,往后可不能再偷懒,随便拿副护膝敷衍殿下,等过完年,我就让谢妈妈好好教教你如何裁衣,正经给殿下做几样针线送去。” 没有萧寒潜,就没有太后等人的施恩示好。 谢氏对这个难得接触的贵婿,越发激赏和感激。 李英歌想起那双拍哄着她入睡的大手,心头微微一动,和谢氏商量道,“不如先给乾王哥哥做双护手,他出行骑马立时就用得上。您看我这双手,做件披风已是勉强,大衣裳还是等多练练手再说吧?” 她正是不愿敷衍萧寒潜,又不敢过早展露纯熟的针线活计,才挑小件做。 谢氏听她提起披风,不由好笑道,“你做的那叫什么披风?光秃秃的也没个纹样,亏乾王殿下今天这样的大日子,还特特穿给你看。” 又低头仔细打量着李英歌,脸上露出即满意又不解的神色,“你样子随我,过两年长开了定是个美人坯子。乾王殿下对你这样好,莫不是被美色迷惑,早早看出我的英哥儿是个小美人?” 谢氏这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是拐着弯儿损女儿呢! 李英歌嘴角微抽。 谢氏却忽然笑起来,戳着李英歌缺牙的小嘴,嫌弃道,“好丑。” 李英歌:“” 她默默转移话题,“娘,我想学些防身的拳脚。” 这次宫中之行,让她更加切身的体会到皇室媳妇不易做,其中凶险远远超过她的想象和认知。 萧寒潜百般为她造势,她就更加明白,光靠家世身份名声是不够的。 她需要更实在的自保能力。 谢氏不是短视狭隘的人,一听就应下,“吃一堑长一智,你懂的为今后打算是好事。回头我就让谢妈妈把东跨院的西厢房收拾出来,以后就让常青教你些防身术。” 谢氏最是明白,靠人不如靠己。 李英歌本以为还要花功夫说服谢氏,没想谢氏这样豁达,顿时笑得眉眼弯弯。 等在东华门外大路口的李子昌,亦是满脸喜色。 他没有坐轿子,而是径自越过坐在车辕上的杨妈妈和常青,弯身钻进马车。 李子昌看着歪在谢氏怀中的李英歌,连道了三声好。 显然已听说太后厚待、城阳大长公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