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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怀沙行_71


    嘴唇相接处一半寒冷一半滚烫,迥异的体温——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激得谢怀猛地睁大了眼睛。

    双唇一触即分,宿羽重新缩了回去,沾着冰水的喉结动了动,又压回去一声咳嗽。

    当着这么多人!脑子有病啊!?

    谢怀彻底被神经病弄疯了,把脸一沉,大氅卷被他举起来往肩上一扛,扛成一棵倒栽葱,在虎贲军们目送的目光中大踏步地向阶上走去。

    虎贲军士兵们曾经很清楚怀王殿下的德性:男的女的生冷不忌,大的小的处处留情,留情留得一向很有水准。所以宿小将军对他们殿下有点什么,这个不奇怪,已经人尽皆知了,他们一直也没当回事。

    但是从谢怀刚才那一套找得头顶冒火、听得眉头紧锁的劲头来看,他们殿下估计也对宿小将军有点什么,而且是很有点什么。

    ……然而从这个扛葱的架势来看,怀王殿下他毕竟破天荒地打了三年光棍,想来已经对风月中事略微有一些手生。

    虎贲军们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十几颗心共同分享了沉默的叹息,纷纷感觉当年的金陵一绝如今已经不大拿得出手了。

    唉。

    谢怀扛着宿羽一路走到了楼梯中段,宿羽才轻轻挣了挣,结果挣出一声压抑的咳嗽来。一声带出一串,宿羽倒挂在他肩上,咳得就剩把半片肺挂在嘴边,还顾得上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放下自己。

    谢怀凉丝丝地骂他:“不是牛逼吗?不是不呛吗?不是耍流氓吗?”

    宿羽咳完一阵,说:“不想呛。衣服还没拿。”

    咳得狼狈兮兮不是什么好事,在心上人面前狼狈兮兮更不是什么好事,能躲就躲。

    然而谢怀正在气头上,只觉得那副劈了叉的嗓子就好像割肉的钝刀子,他被割来割去,割得全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扛着宿羽返回去,从地上捞起泛着银光的鹰扬卫制服往肩上一搭,不耐烦道:“拿了!闭嘴!”

    宿羽默了默,锲而不舍地锯道:“你放下我吧,我身上脏。他以前……反正,你放下我吧。”

    谢怀突然顿住了脚。

    方才虎贲军怕打草惊蛇,出手之前,也埋伏了那么一会;何耿说的话,他也听了那么一些。

    思绪一下子被扯回了杏花漫天的金陵城,那个新雨洗净的清晨,他隔着被子卷把宿羽欺负了一通,宿羽眼圈都红了,满脸是近乎愧恨的难以置信。

    他当时还觉得宿羽莫名其妙,原来如此,原来。

    对情爱云雨,宿羽从来M.dxsZX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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