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像经历风雨后的果实。 “那是什么?” 柳余装傻。 “刚才那首歌很美。“路易斯自顾自地道,“……很忧伤。是你们那的歌,对吗?” 柳余没有回答他。 路易斯继续道: “唐先生真是我见过最有趣也最奇怪的人……他喜欢喝酒,喝了酒,总会说些让人不懂的糊话……但很奇怪,那些话就像是从我心里说出来的一样……你知道吗?圣战,是我告诉他的秘密……偶尔,我是说偶尔,你和他的眼神有些像。” “对,就是现在这样,谁也不信,好像随时能将这天捅破了一样。” “我对捅您一刀更有兴趣。” 柳余看着他的胸口。 “弗格斯小姐的狠心永远只对着路易斯,真让人伤心……还是说,弗格斯小姐爱上了我的父神,才让您的刀锋变钝了?……”他凑近她耳边,蛊惑般地道,“你就差最后一步了,不想吗……” “想想圣战,想想圣战中无辜失去性命的人类……” “我对人类的命运没有兴趣,更不是救世主。” 柳余面无表情地道。 “真奇怪,有时候,你心很软,有时候却又很硬……”路易斯看着她,“既然别人的命运你不关心,那么,你自己的呢?” “你要继续优柔寡断地留在那个虚假的神宫,甘心自己被当成宠物饲养……他将永远无视你的意愿……他喜欢卷毛,你就不能是直毛,他喜欢顺服,你就必须顺服……当他需要你时,不论你开不开心,你都得表现得高高兴兴,哄他开心……” “你甘心吗?” 柳余脸更冷了。 她知道,路易斯说的没错。 从某方面来说,他们的秉性简直如出一辙,包括冷酷和自私。 “如果你拥有力量,他将正视你。” 路易斯用蛊惑人心的语气,在她耳边轻声道。 柳余往后退了一步: “我也许不信盖亚,但更不信你。” 这份质疑,似乎深深伤了眼前人的心。他的黑瞳像是凝聚了整个黑夜,浓得化不开,恍惚间竟让人觉得,他是真诚的: “可我爱你啊。”他轻轻道,“如同爱父神一样真诚。” 柳余差点要信了。 可也是差点,就在她准备拒绝时—— “轰隆隆”,一道白色匹练从天而降。 逼仄、尘气繁杂的小屋内,似乎突然有了花的芬芳。 来人宽大的白袍在空中猎猎飞舞,他像是裹挟着无边的飓风而来,飓风一下子将屋吹得七零八落。 屋顶被掀翻了。 黑发黑瞳的青年隐没在空气中,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一拽一捏—— ”噗“, 枝丫散了一地。 那枝丫给人的感觉,和生命之树很像…… 若有所思间,柳余腰被一揽,飞到半空,重重地撞到了某个厚实的怀里。青年的十指如同铁钳一样,将她牢牢桎梏住。 “盖…亚?” 她抬起头来。 “贝莉娅·弗格斯,你的信用还不如一个孩子。” “我没有答应您的禁足……您无权禁锢我。” 他没有说话,柳余只能看到他高高抬起的、紧绷的下颔线。 “您先放开我。” 她试图和他商量。 他非但没放,十指还禁锢着她的腰,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折断一般。 “您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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