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用力将她按在了那人结实的胸膛上。 “这一大早的……”她脸颊发烫,为难的皱着一张小脸嗔怪道,“戚星阑你……放开我。” 太子殿下缓缓睁开眼来,佯装还不曾醒彻底,抬起另一只手将她整个身子给环住了,“偷亲被发现便要恼羞成怒?太子妃好没道理。” 他这么说,她的脸不由得更红了些,“是你没道理,快放开我!” 她挣扎得用力了些,戚星阑便也没再强迫,干脆松了手任她挣出怀抱。 冷不丁没了阻拦,凤攸宁险些摔倒,幸得那人还算有良心,伸手扶了她一下。 “娘子小心些。”他笑吟吟地提醒了这么一句。 她回头横他一眼,麻利的下了床更衣,还不忘提醒床上那人早些起床准备:“今日得是你先去承御宫,母妃才能再去,快些起来。” 今日可是他们计划开始的第一天,断然不能出什么岔子。 戚星阑倒是丝毫没有紧张的模样,他侧躺在床上,手臂撑着半个身子饶有兴致的瞧她,“竟是都随我一同叫母妃了?” “不然呢。”凤攸宁扭头看他一眼,淡淡道,“左右我的父母都没了,唯一能唤的便只有你的父母了。” 她话虽说的轻巧,但戚星阑听进耳中亦是像在心头上落了刀子,疼得难受。 他敛了眼中的笑意,起身从背后将凤攸宁揽进了怀中。 戚星阑的下巴颏抵在她的发顶轻轻磨蹭了两下,“日后我的便是你的,连人带物皆是,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哪怕是要我剜出这颗心——” 他话还不曾说完,凤攸宁便已转过身来伸手抵住了他的嘴。 “你那颗心还是自己好好留着吧,它得支撑着你安然无恙的从那儿回来。” 瞧她那副故作埋怨的模样,戚星阑忍不住笑了。他将人紧紧揽在怀中,手指轻轻捏了两下她的脖颈,“放心罢,这次我定会兑现承诺。” “恩,我等你回来。” * 用过早膳后,戚星阑便带着濯束去了承御宫请旨,潜策则是被留了下来守着东宫和太子妃。 凤攸宁心中虽是紧张,却也是相信他的,毕竟此次筹谋已久,听闻师父也参与了其中,胜算还是多了那么一两成。 戚星阑离开东宫不久,潜策便从承鸾宫带了消息回来,皇后已然带着卓萃匆匆朝着承御宫的方向去了,估摸着一会儿贤妃那边应当也会带着却尘赶去,拖住皇后。 凤攸宁便也没再多候,带着香桂和潜策便朝着承祥宫的方向而去。 承御宫那边,皇帝身边的徐喻成早已被支开,许久不曾见着人,御前伺候的人被换成了皇后的心腹。 戚星阑早有准备,自然是已在半路将徐公公给截了过来,安顿在了阑宁居。 徐公公可作为皇后谋害皇帝的人证,那么物证就只能从淑嫔这边下手。 毕竟皇后曾做的那些事,这后宫众位妃嫔皆是见证,贤妃虽也知晓,但到底是太子的生母,即便是拿出证据也是难免不被怀疑是太子只是做的假证,故而还得寻个与太子没甚大关系的人才是。 而这提到没有甚大关系,并且能不顾一切去帮他们扳倒皇后的,也就只有在承祥宫中度日如年的淑嫔了。 皇帝没有褫夺封号贬她为庶人一是看着五公主和却尘的面子,而是想让她好好在宫中思过,这亦是一种折磨。 凤攸宁的轿辇停在了承祥宫的门口。 从前淑嫔受宠时,后宫的那些个女人恨不得将承祥宫的门槛给踏破了,如今人落了难,承祥宫如同冷宫一般,自是无人再敢踏足,恨不得都躲着走,连带着宫门口的这段路都跟着变得荒凉。 宫门口只守了两人,见着太子妃的仪仗停在面前,慌忙行礼,“太子妃娘娘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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