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前,不准出府。”宁国公拂袖。 白苏墨没有起身。 爷爷让她在此处罚跪,既是让她想明白。 让她禁足,是不让待顾阅之事再波及到她和国公府来。 白苏墨垂眸。 爷爷这么一说,再想起顾阅之事,似是蹊跷之处众多。 在她看来顾阅也不应当是随意胡来之人,按爷爷方才的意思,应是顾阅被人下了药,才会行出这等荒唐事来,听淼儿早前所说,顾阅同陶子霜来往不过才三两月时间,陶子霜便就有了身孕,若非巧合,便是一早就被人算计了。 若非她昨日见过陶子霜,觉得她朴质亲善,方才又怎么会这般着急? 其实连她也被蒙混过去了,更何况身在其中的顾阅? 白苏墨轻叹一口气。 她这里尚且如此,不知顾府眼下乱成了什么模样? 淼儿可会受波及? …… 白苏墨望望窗外,日头最盛的时间刚过,还要跪到子时。不多时,书房房门推开,穗宝和惠儿来了房中,给她送垫子。 穗宝又偷偷塞了护膝给她,说是流知姐姐给的。 她才接过。 有了护膝和垫子,这膝盖才不觉早前那么冰冷了。 白苏墨垂眸。 ****** 黄昏时分,许金祥到了沐府。 沐敬亭回京的消息,外界知晓的不多,但他是昨日便听闻了。 早前接到他的书信,知晓沐家这一段会回京,却没想到竟会如此快。许金祥昨日尚在外地,来不及赶回,黄昏前后,一到京中便匆匆赶来。 沐家离京三年,宅子中留了打扫的小厮和老妈子在。 回来的时候,便也干净。 沐府西苑,小厮领了许金祥前去。 沐府许金祥其实熟,他同沐敬亭是好友,这沐府早前来过多少遍,便是没有人领都轻车熟路。只是眼下他也三年未见沐敬亭,还不知他眼下如何,倒也不便乱闯。 总归,长廊一拐,将好一方敞开的苑落映入眼帘。 背后是黄昏落日,衬出眼前之人的清朗俊逸。 许金祥不禁驻足。 小厮扶着他,勉强从轮椅上起身,因是疼痛,眉间微微蹙了蹙,还是扶住身旁的小厮,缓缓起了身,但便似这个动作,便耗了许多余力。 只是面上看不出多少端倪,也不说。 便由先前的小厮扶着,又朝前微微踏出了半步,这半步就应是比先前起身轻松了许多,至少看不出眉头微拢。 但等许金祥走近,才见他额间已是涔涔汗水。 听到脚步声,沐敬亭才转眸。 见是许金祥,眸间方才含了一丝笑意。 许金祥半是惊喜,半是感慨:“你!你能站起来了?” 沐敬亭嘴角微微勾勒,“金祥,许久不见。” 小厮退开。 许金祥上前紧紧拥他:“你终于回来了!” …… 黄昏过后,苑中还算清凉。 沐敬亭同许金祥一处,在苑中饮茶。 许金祥放下茶盏,道:“早前接到你的信,还以为你同沐大人是中秋前回京,没想到才七月中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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