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梅老太太也没有应声。 白苏墨顿了顿,稍稍打量了梅老太太的表情,又继续给她揉肩膀,见梅老太太眉间神色有些余地,白苏墨才道:“外祖母,其实……如今的鲁家虽然还是鲁家,可早已不是鲁家主家早前那些人。外祖母,您别往心里去,为了些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自己身子……” 这话说得其实往梅老太太心里去了。 只是梅老太太虽听了进去,可仍旧凝在眉头见,皱着眉头,不着一语。 白苏墨也不扰她,只是低眉,继续替梅老太太揉着肩膀。 许久,梅老太太才开口叹道:“我并未是往心里去,只是偌大一个家族,说倾覆便倾覆,连喘息的余地都没有,还说什么世家贵族,累世公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实祸端都起于萧墙之内,又哪得长久……” 白苏墨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宽慰道:“偌大的王朝都能倾覆,更何况一个世家贵族?” 梅老太太微怔。 白苏墨说得不无道理。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尚且都能看得通透,自己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倒是在心中放不下。梅老太太嗤笑一声,才转眸看向白苏墨,语气中已恢复了稍许轻松之意:“就你会宽慰人。” 梅老太太松口,白苏墨则不遗余力:“谁让我是外祖母的孙女,自是会的。” 梅老太太又笑了笑,明显开怀了许多。 刘嬷嬷进来的时候,外阁间内正是祖孙二人的笑声。 刘嬷嬷眼中难掩喜色,小姐果真哄了老夫人欢喜。 见刘嬷嬷入了屋中,白苏墨唤了声:“刘嬷嬷。” 刘嬷嬷打趣道:“我们家老夫人,也就能听小姐哄。” “看看看看!”梅老太太指了指刘嬷嬷,朝白苏墨道:“这人就见不得我好!还跟了我几十年呢……” 自是打趣的话。 白苏墨也笑着接过话来:“是呀,若不是跟了您几十年,怎么知晓您胃不舒服,想喝些粥暖暖胃?” 白苏墨言罢,跟在刘嬷嬷身后的婢女已将盛了粥的托盘放下。 白苏墨一句话,整个屋中都笑了起来。 白苏墨又道:“我也还未用晚饭呢,正好来外祖母这里蹭些吃食,刘嬷嬷,可有我的份?” 梅老太太没好气:“怎么,我这老婆子能吃得下这一整盆?” 就连刘嬷嬷都噗嗤笑了出来。 这屋中,笑声便不绝于耳。 刘嬷嬷一面给梅老太太和白苏墨盛粥,一面听她祖孙二人说话,也不时插上一两句,整个屋中俨然没有了早前的气氛。 苏晋元到外阁间的时候,脚下顿了顿。 临到门口,又退了退,下意识往苑中看看,可是走错了? 可屋中分明是祖母和刘嬷嬷的笑声才是。 苏晋元纳闷时,宝澶正好捧了衣裳回了苑中,见苏晋元一脸怔忪模样在打量苑中,便好奇上前:“表公子,您这是做什么?” 苏晋元家宝澶手中捧了衣裳,应是才从苑外回来。 祖母是同白苏墨住在一个苑落的。 苏晋元摸了摸额头,叹了叹,那他没魔怔啊。 思及此处,正好又有笑声从屋中的外阁间传来,这回,还能听到白苏墨的。 便定是真的无疑了。 宝澶笑了笑:“小姐可是同表公子一道回来的?” 宝澶能这般问,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