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中诸多不满,不少部落老人群起声讨,霍宁急眼,灭了好几个族姓,终于逼得造反。有说哈纳诗韵在混乱中死了,也有说哈纳诗韵亲手杀了霍宁,眼下也无从考证更多,但有一条,眼下,巴尔应是再无心思同我苍月开战。夫人,这场仗,应是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番话自陈辉口中说出,白苏墨心中泛起莫名的欣慰与踏实。 爷爷早前便是为了此事才以身涉险。 霍宁身死,巴尔无暇顾及,许是很快就要退兵,那爷爷早前期盼之事,便统统映现了。 白苏墨连连点头。 只是,都是巴尔国中传来的消息,爷爷和钱誉处…… 白苏墨抬眸看向陈辉,眼中都是期许。 似是想从陈辉口中,再听到一星半点关于爷爷和钱誉的消息。 陈辉低眉,再拱手道:“夫人,朝阳郡驻军处尚无消息传来。”言罢,似是怕白苏墨不信,又补充道:“眼下我们尚在途中,朝阳郡驻军处便是有消息也不见得能到我们这里。许是已有消息传回京中,等回京之后便知分晓,夫人不必过多担心。” 白苏墨心中亦知晓。 她不过抱着侥幸的心思罢了。 白苏墨嘴角勾了勾,点了点头。 陈辉又道:“不过依末将愚见,若是出了事端,消息许是早已传得铺天盖地,应当不下于巴尔政变一事。当下还没有消息传来,说明都在国公爷的掌握中,夫人暂时不必担忧。” 陈辉所说不无道理。 白苏墨再颔首。 陈辉又道:“夫人,末将会让人继续在城中打听,若有消息,第一时间来告知夫人。” 白苏墨莞尔道谢。 小插曲过后,芍之正好返回苑中。 见白苏墨已出了外阁间到了苑中,芍之赶紧快步上前:“夫人醒了?” 她眼中有些歉意。 白苏墨笑笑:“正好同陈将军说会儿。” 见芍之来,陈辉心中便也放心,遂同身后之人一道请辞:“末将先行告退。” 芍之上前搀着白苏墨。 陈辉便带那人一道退出苑中。 方才,幸好他制止了这人继续说下去。 出了苑外很远,又无旁人处,陈辉才道:“说罢,沐大人那边什么消息?” 刚才在苑中,委实不妥。 而且,险些被白苏墨听到。 若不是军中之人惯来敏锐,许是他没拦住来人说完。 那人低头道:“沐大人让送信来,说……还未寻到国公爷和钱公子下落,河水流往下几里,便是悬崖瀑布……”言及此处,那人有些说不下去。 陈辉面色苍白。 那人又道:“沐大人说还在搜寻,所以消息暂时不会传到京中,夫人暂时不会知晓,所以国公爷和钱公子失踪一事还未同人道起,只是百密一疏,终究怕有人泄露出去,所以沐大人的意思是,陈将军需心中有数。在大人回京之前,切勿让风声传到夫人耳中,引夫人伤心。” 陈辉沉默。 那人继续道:“其实,沐大人是说,也不是全然没有希望。沐大人和褚将军已遣了诸多人手去寻,下游没有死伤的踪迹,应当还有生还机会,只是水流太急,也怕是冲到了不知的地方,但驻军处还未放弃,一直在寻,就怕漏掉何处。沐大人的意思说,如果国公爷和钱公子尚在,也是这月余的功夫就会有消息传来,夫人知晓这其中原委也是多担心一场,许是还会牵连腹中胎儿;但若是国公爷和钱公子都不在了,沐大人是说,也让夫人安心生产后,再告知夫人好些。所以,无论哪一种情况,都暂时不要让夫人知晓……” 那人话中虽带了希望,陈辉却沉声道:“沐大人让人传消息应当已是月余前的事,眼下才到你我这里,若是期间人已寻到,自然是好;但倘若是没有寻到,只怕是纸包不住火,不知还能瞒多久……” 那人也不应声了。 陈辉叹道:“沐大人何时回京?” “若是今日听闻的巴尔政变消息属实,那我边关危机得除,沐大人回京不似我们一路走得慢,应当,最迟也是七八月的事情。” 眼下,业已五月下旬。 陈辉缄默良久,才又开口:“你且看住夫人的行踪,还有夫人身边的芍之姑娘和华大夫的行踪,切勿让旁的消息传到夫人耳中去。一切,都按沐大人说的,等他回来再说。” “是。”那人应声。 …… (第二更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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