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点跃跃欲试。 廖初看着这俩一杯倒,给他们倒了约莫矿泉水瓶盖那么点儿。 余渝小声嘟囔,“看不起谁呀……” 廖初毫不留情道:“你!” 上次一杯果酒放倒的,也不知是谁。 果果在旁边跳脚,“我也要我也要!” 小朋友就是这样,总眼馋大人们的东西。 廖初不给,她还不乐意。 “哼,不理舅舅了!” 廖初往她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脾气还挺大。” 果果捂着屁股瞅他,又瞅米酒。 看这个架势,大有你不给,我就偷偷来尝的意思。 没奈何,廖初只好拿了支筷子,略湿了一点皮儿,递到她嘴边。 还特意提醒,“辣的。” 果果眼睛一亮,兴冲冲凑过去。 果果喜欢辣的! 然而下一秒,小姑娘的舌尖刚碰到筷子头,就把小脸儿皱巴成麻核桃,“哇!呸呸呸!” 她的口水哗啦啦直流,两只小手拼命在嘴巴里掏,“臭!” 又苦又臭! 其他三个大人都很没同情心地笑起来。 廖初拿了水给她漱口,“舅舅之前说什么来着?” 果果咕噜噜吐了,又来漱。 “还要不要尝了?” 小姑娘疯狂摇头,然后看向大人们的眼神,就带了同情和惊恐: 大人们为什么要喝这种臭臭的东西! 处理掉果果旺盛的好奇心后,廖初终于开始安心做宵夜。 他用糯米粉和面,将其中大部分搓成实心圆子。 然后又翻出之前剩下的红豆沙,搓了十来颗豆沙汤圆。 实心圆子做酒酿,出锅前撒一点蜜渍桂花。 清汤中浮着十来颗小白球,朵朵金桂夹杂其中,很有点春日烂漫的意思。 大人们吃酒酿圆子,果果自己抱着豆沙汤圆退避三舍,中间还时不时皱起小鼻子: 臭烘烘的! 一碗酒酿圆子下肚,到底意犹未尽。 余渝舔了舔嘴唇,视线逐渐定格在剩下的豆沙汤圆上。 早有预料的廖初起身去煮,三人每人分得两颗。 煮汤圆这种事,也是讲究技巧的。 时间太短,热力不够,豆沙不能完全融化; 时间太长,外面的糯米皮都要化了,汤圆只怕就成了汤饼……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同样也吃不了热汤圆。 圆润饱满的白团子,像话本里沐浴的丰腴美人。 轻轻搅动时,便随着水波荡开了。 氤氲的水汽下,隐隐可见全貌。 余渝用勺子挖起一只,细细地吹着。 待热力散尽,小心地用牙齿尖端咬开一点皮儿,饱满的豆沙馅便迫不及待地涌出来。 红棕色的豆沙细腻柔滑,顺着洁白的糯米皮一直往下流,足可见其细致。 豆沙馅儿里加了自制玫瑰酱,质朴的香甜中,就多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和妖娆。 玫瑰香并不明显,却总在不经意间冒出来。 像盛夏的夜晚,谁家窗台上摆着的夜来香,合着月光散开的幽幽一抹香。 两颗汤圆吃完,余渝缓缓吐出一口还带着豆沙香的热气。 他向后靠在椅背上,半眯上眼睛,很是惬意。 酒酿的后劲儿好像上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