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带了无声的诱惑。 小女儿家仅只温软一吻,轻之又轻,却好似向他那一贯平静无波的心湖内抛入了一粒石子。 石子虽小,却激起了无数的涟漪,让他失了平素应有的警觉,也惊扰到了深眠在湖底的无名猛兽... 桓崇陡然一惊,心中懊恼顿生,转暗的眼神也乍然恢复了清明。 眼睫垂下,他强自拉开距离,命令自己再不去瞧那小女郎一眼。 再起身,一回头,他便对上了一双冒着怒火的眼睛。 ... ... 见桓崇神色淡淡,一语不发,那少年郎君更是气愤非常。 他脚下不停,又往前上了两步。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冲突一触即发,无忧忽地脚步轻移,不经意似地挡在了桓崇的身前,将这两人隔绝开来。 虽尚未长成,但小女郎的身姿纤细柔美,犹如素藕抽条,已渐渐开始展露出优美的体态。 桓崇目光微动,他的目光从那少年郎君的身上,飞快转到无忧的背影上。 随后,却见她先是恭敬地向那少年郎君行礼,再是环视了四周一圈,笑吟吟道,“陛下,杜姊姊,你们怎么来了?!” ... ... “无忧!”见她从桓崇背后闪身出来,司马衍赶忙上前,一把便握住了她的双肩。 他面带急色,两只眼睛更是不停地上下打量。 很好,无忧一身衣裙齐整,连裙子上的带子也丝毫不乱。 她的面容也一如往常,望过来时,带着甜丝丝的笑意。 司马衍这才心中稍定,他刚慢慢吁出一口气,然而当视线触到她的面孔时,他的面色忽而又凝重起来。 身为“玉郎”曹统之女,无忧的肌肤也是随了她的阿父,生得白皙又清透,宛如上等的玉石籽料。 但仔细一瞧就能发现,此刻,她的眼圈周围有些不自然的红晕,衬着她的肌肤,更有些楚楚可怜之感。 司马衍抬起右手,无比怜惜地在无忧的眼睛处摸了摸。待感到那处微微发烫,他忙沉声问道,“无忧,你的眼睛怎么红了?!” 话未说完,他忽地向站在后面的桓崇射出两道凌厉的视线,嘴上却温柔安慰道,“你,是...哭了吗?” 司马衍越说越离谱,无忧忽地捂着嘴“噗嗤”一笑。她摇了摇头,脆生生道,“陛下,无忧才不哭呢!” “方才这里刮了一阵风,我没注意,眼中一下被刮进去些土灰呢~” 她再回头向桓崇一笑,又对司马衍道,“桓郎君刚刚见我把眼睛都揉红了,这才好心上前,帮我把那土灰吹走的。” 说着,她似娇实嗔地将小身子从司马衍的手下扭出,“结果陛下正好就过来了,可将无忧吓了一跳呢!” 这时杜陵阳也走上前来,她拉住无忧的手,将她细细看了一圈,这才向桓崇行了一礼,微笑道,“多谢桓郎君帮忙。”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无忧拉到一旁坐下,轻声道,“无忧,眼睛还难受吗?现在好些了吗?” “...是这样么?”司马衍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面前二人。 无忧还是大大方方的模样,她一面和杜娘子悄悄咬着耳朵,一面用大眼睛看着他和桓崇,似是怕他担忧、又似是怕他动气;而那桓崇也像传闻中一般,冷淡地站在原处,好像一根拴马桩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