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输她一头不成?不过是些玩剩下的耍猴把戏!”顿一顿,太后扫一眼自己的牌,笑眯眯将牌塔一推,道,“二位妹妹,对不住了。我这头是福禄寿齐全呢,下把便是哀家坐庄了。” 静太妃与舒太嫔相继算了点数,最终,朱嫣输的一塌糊涂。她光顾着听几个太妃说闲话,打牌的手都不利索了。第二把是太后坐庄,她一摸牌,眉毛就挤出一片皱纹,伸手去拧哈巴狗的颈子,疼的哈巴狗汪呜一声窜下了椅子。她一边码着马吊牌,一边问朱嫣:“丫头,你家没给你说亲事,那你可有相中的呀?哀家瞧洛儿对你甚是殷勤,要不然,你便和他凑一块儿吧。” 朱家在前朝分量重,这太后还是知道的。且面前这丫头年纪虽小,却是长房嫡女,分量更是重中之重,哪个皇子娶到手了,一定是锦上添花。 朱嫣听了,轻咬唇角,摇了摇头:“谢太后娘娘美意,只是嫣儿无意于此,与五殿下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 “浑说!”太后哐的打张牌,挑眉道,“络儿要是不看向你,没来由的,怎么会去求哀家去帮你?” “这…这,我也不明白。”她有些为难,垂眸慢慢道,“可嫣儿当真无意于五殿下。他受宠于御前,又有才德,本当配世间最纯质柔善之女子,并非我这样蒲柳之姿者可匹配的。还望太后娘娘体谅。” 老太后听了,有些失望。 这朱家丫头的身份贵重,原本是最合适做皇子妃的;且她上了年纪,满心盼着皇子皇孙开枝散叶,心底极想为两人牵红线。见朱嫣无意于李络,便又问道:“那其余的几个皇子,可有相中的?淳儿是你表哥吧?” 朱嫣一听,心思一紧,立时毫不犹豫道:“虽是表兄妹,但也仅止于此。且陛下金口玉言,说过此事不成。” 一旁的静太妃呷口茶,拉起别的红线来:“既然不喜欢宫里头的皇子,那御前行走的喜不喜欢?我娘家有个侄孙,年纪轻轻就领了四品的官职,日日在陛下跟前露脸的,旁人都说他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呢!” 舒太嫔闻言,忍不住以袖遮面偷笑起来:“静姐姐,你是第几次将你家这侄孙掏出来献宝了?都三四个月了,都没牵成一桩呢!要是当真貌比潘安,怕是说亲的门槛都被踏破了,还需要姐姐在这费嘴皮子吗?” 太后却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要是当真喜欢,也未尝不可。丫头,你要不要听听仔细的?” 朱嫣连忙摇头:“谢过太妃,嫣儿无意于此。” 静太妃被揶揄了,不高兴地打了一张万万贯,道:“这也不喜,那也不喜,也不知道这丫头喜欢怎么样的!眼界那么高,到头来还不知找不找的到人呢!” 朱嫣有些头大,又不敢冒犯太妃,只好道:“我…我还想在父母跟前侍候两年。” 太后眼珠精明一转,嗤声笑起来:“哎哟,给你说其他男子,你便矢口拒绝,说无意于此,半点回转余地都不留。和你说络儿,则变成了‘络儿多才德’、‘当配最纯质女子’、‘自己匹配不得’。这心底上有谁,不还是说的一清二楚呢?” 闻言,舒太嫔和静太妃都挤眉弄眼地笑起来:“可不是么!” 只有回绝李络时,犹犹豫豫,托辞万千,还说是自己不配。这是什么心思,宫里头的人能不懂么? 朱嫣听了,愣神片刻,耳根微微一红,小声地解释道:“太后娘娘,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是因为……我当真是那么觉得的。” 太后年纪虽大,心底还是清明,年轻时见惯了六宫里的风雨,岂能猜不透一个小丫头在想什么?她打两张牌,问道:“哦?当真是这么想的呀?对络儿没那等意思?” 朱嫣把头摇的像鼓,郑重地说:“绝无此意。是我配不得五殿下那样的人。” 太后心底嗤笑一声,道:“那成吧!哀家也不打趣你。” 又打了两桌牌,外头传来瓯姑姑的通传声:“太后娘娘,五殿下来瞧您了。”老太后呷口茶水,老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