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都是精神高度集中之时,眼见着就要越过对方的马身,却忽地有一道风起袭向大黑! “卑鄙!” “说好了什么手段都行,怎么算卑鄙?” 魏国使臣和梁国来的官员在搭好的棚子下笑呵呵“过招”。 “咦嘻嘻嘻!” 避是来不及躲避了,马文才拉着缰绳的双手猛地一用力,大黑突然人立而起,抬起自己的前蹄就向着金龙的屁股踢去! 大黑站起身时比人还高,那一鞭子自然挥了个空,若是被大黑踢到,金龙也有可能受伤,刘陀罗腰上使力从仰倒又重新坐稳,身下的金龙猛一提速,避了过去。 就是这一下人立的功夫,原本已经追上的大黑又落后了不少,马文才匆忙赶上,大黑也被激起了血性,大宛马原本就是以速度而不是耐力见长,它全力奔驰起来,场上一时只能看见一道黑色的残影。 即使在奔跑的时候,大黑也永远高昂着头,那漂亮的鬃毛并不似金龙那般被编织起细小的辫子,而是狂乱的散落在风中,犹如风中招展的旗帜。 “真是匹宝马……” 在场的观者都不由得为之称赞。 “若是这匹宝马的主人是一位猛将,不知又该如何。” 骑在大黑身上的马文才,比起刘陀罗来,自然是文弱的多,会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寻常。 凭借着马匹的优势,马文才再一次有了超越刘陀罗的机会,眼见着大黑已经和金龙并驾齐驱了,眼前平坦的路面突然一变! 到了密布树桩、必须绕行的地方了! 两马无限贴近后又默契的分开,在大片被人为设下的树桩中绕行,原本狂野奔跑着的两匹宝马突然轻巧的迈起了前蹄,像是乘着风的精灵,在密布的树桩中错开自己的步伐。 不停变化的脚步和骑在马匹上闲庭悠步般的骑手,一时间竟让人产生了他们正在与坐骑共舞的错觉。 而英俊潇洒的少年郎随马共舞,自是比魁梧壮硕的中年将军更显得潇洒。 一时间,叫好声不绝。 “这马文才的骑术……”几个魏国人有些坐不住了,“似乎并不差?” “若这马文才是草包,花将军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坐骑托付给他?”兰陵公主对现在的局面倒并不吃惊。 可她对刘陀罗的骑术更有信心。 “但他也只能逍遥这一下子了。” 兰陵公主翘首以盼。 “等出了木桩阵,便是马文才落败之时!” 马文才虽然不怕这些木桩,但和大黑相处的时间并没有金龙与刘陀罗那般长,这种小范围的挪移最是考验人马之间的默契,所以当马文才冲出木桩阵时,刘陀罗已经早一步离开那里,并再次加速。 但他这一次加速却不是向前,而是斜斜向东而行,犹如一道钉子,向着马文才一人一马的侧面发起了冲锋! 一个是新力刚生已至全速,一个是刚刚落足毫无防备。 眼见着金龙像是一道暴烈的电光径直朝着刚刚冲出木桩阵的马文才与大黑而去,刘陀罗也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马鞭。 这一次,他劈向的不是大黑的面目,而是侧对刘陀罗、即使大黑人立也毫无招架之法的马文才! 眼见着马文才就要随着他手中的长鞭被扫落马下,校场内外发出了恐惧的呼声,很多白袍骑的士卒更是不忍再看,伸手掩住了脸面。 马文才也确实没有招架,面对马鞭的突袭,他身子忽地一晃,谁也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动作,那一鞭竟硬生生挥空了! 刚刚开始加速的大黑却脚下未停,仿佛完全不知道身上的骑手发生了什么,仍如一阵清风一般,从金龙冲锋而来的马身前呼啸而过。 两马交错之间,刘陀罗看到了挂在马側的马文才,惊骇到忘了拉紧缰绳,竟就这么由着金龙冲出了既定的路线。 “消……消失了?喂,你是不是也看到那马文才不见了?” “是被打到马下了吗?” “没看到有落马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