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等着他把外面盛亿南的那些野种带回家顶替你?” 盛林野向来不耐烦听这些话,仍旧咬着那支没点的烟,转回身去,同时,咬字清晰地蹦出一句。 “我不也是野种?” 他话里的嘲讽之意不知道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她,又或者是针对两人,可她仍笑得愉悦:“你姓盛,盛斯行唯一承认的孙子,谁敢说你野种?嗯?” 一通及时来的电话打断了对话,慕容毓笑着接起来,和对方寒暄了几句,开始谈关于复出的事。 ☆、第4章 脏水 嗡嗡—— 手机震动的声音从枕底传来。 陶奚时眯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突如其来的光亮刺激的眼睛很不舒服,她缓和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名字。 捋开挡眼的头发,她坐起身打开灯,一直等到来电结束,她始终保持着曲膝坐在床头的姿势。 紧接着,手机又开始震动,对方坚持不懈,大有一种“你不接我就一直打”的架势。 良久,震得手快发麻,陶奚时抿唇,终于划过接听键。 夜色浓稠。 晚上十点整,街道喧嚣,霓虹灯绽放得正美,整个城市灯火通明。 陶奚时很快找到小巷里新开的那间酒吧,有人等在外面,是个男生,坐在花坛上低头玩手机,幽蓝的光线映照出他秀气的脸。 “陈列。” 她低声喊。 花坛前的男生抬起头,手机滑进短外套的口袋里,走过来很自然地搭着陶奚时的肩,转个弯把她往酒吧里带,“你怎么回事啊?失联这么久,一群人眼巴巴等着你高考回来呢。” 陶奚时没出声。 今晚过来,确实有事要处理。 酒吧虽然是新开的,但人气爆棚,开张前三天都有活动,里面挤得不行。 外面热火朝天,其中一个包厢里的气氛却是处于触而即发的危险状态。 陈列压着汤苑的肩,扫一眼包厢里面面相觑的众人,给角落里的某个男孩使了个眼色,男孩把音乐给关了。 万籁俱寂。 隐有门外的噪音撞进来。 “什么意思?” 汤苑被陈列按着肩,她想起身,他就更使力,暗自较劲了一会儿,她妥协般抱起双臂,冷冷盯着陶奚时。 所有的目光便往她身上转。 陶奚时坐在陈列对面,柔和的灯光时不时打在她周身,她一个人坐在那儿显得格外寂寥,她的声音很轻,听不出什么情绪起伏:“苑苑,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这一句话,仿佛是点燃炸药的那一簇火苗。 砰! 汤苑一脚踢上茶几,立即就推开陈列站了起来,带着愈发高涨的怒火。 “敢情你今天过来是和我们一伙人划清界限的?!” 陈列一时没设防,被汤苑挣脱,他以为汤苑会冲过去质问陶奚时,谁知她猝不及防地转身,抓过他一只手臂,动作很急地捋起他外套的衣袖,指着上面一道略长的结痂疤痕,冷声—— “陶奚时你给我看清楚,陈列手臂上这道伤是为你受的!我肩上和背上的纹身,是你拉着我去纹的!阿澄在医院躺的那大半个月也是因为你!付临清那么好的人也差点被你毁了!你看看这里的每一个人!谁不是真心实意掏心掏肺的对你?现在你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你以为你过去一身脏水洗的干净?!” “谁不知道你陶奚时劣迹斑斑坏到无药可救!” 包厢里,一张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曾经亲密无间形影不离的朋友,此刻看她的目光震惊而受伤。 而她看他们的眼神,恍若陌生人。 “对不起。”陶奚时垂下眼睛,睫毛微颤。 是她的错,她自私又可恶。m.dxsZxEdu.com